话音未落,她已经一把推开陈盼,再度冲上前去抓住了江帜舟的领子,望着他跟生父酷似的面孔哭嚎道:“你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像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陈盼被她推了一个踉跄,迅速扶着墙站住,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但见江女士不肯放开江帜舟,还是焦急的在旁边继续劝:“伯母,你看清楚,他是江帜舟,是你儿子,不是那个害了你们母子的……渣男!”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江女士根本是已经神志不清到把江帜舟当成了那个害她到如此地步的男人,奈何毫无办法。
江帜舟不敢再刺激她,只对陈盼说:“你别怕,先出去叫医生和护工回来。”
他扶住江女士,试图唤回她的神智,结果却是被她一把推开,后背重重的撞在床头柜上,只听她悲怆道:“你就是为了这个狐狸精抛弃我么?我连孩子都给你生了,结果你这么对我!你没良心!”
江女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见陈盼要离开病房去叫医生,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就开始乱扔,幸好她屋里的易碎品都被收走了,砸过来的全都是塑料杯之类的东西。
陈盼自知收拾不了情况,走得更快了,不成想江女士直接推倒了输液架,径直冲她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江帜舟冲过去将她拉了过来,这才堪堪避开,而守在外面的医生和护工总算是听到动静,紧随其后的也冲进来劝江女士冷静,这才把他们救出了生天。
医生万万没想到他们劝人能劝出这种效果,在一片混乱中对江帜舟轻轻摆手道:“家属还是先出去吧,不要再刺激的病人情绪了,她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你们过会儿再进来。”
病房内一片混乱,陈盼扶了江帜舟一把:“我们先出去吧。”
“嗯。”江帜舟低头应一声,缓缓迈步出了病房,在他身后仍旧能够听到江女士歇斯底里的咒骂。
病房里闹出来的动静不小,走廊里看热闹的人都走光了,连个多余的人影都瞧不见。
江女士的单间病房位于楼尾,出门右手就是楼层尾的阳台,陈盼拉着江帜舟走到窗边,关切道:“你还好么?”说完这句,她自觉是问了废话,又找补道,“刚刚那个输液架好像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