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靠近门边时,门突然打开,从里面探出一只手,拉住她就往里面扯。
纪欣拳到脚踢,并且大声呼救。
可惜她只喊出半句,就被对方捂住了嘴,拖进去按到病床上。
很快,她的眼前就开始模糊。
她越来越看不清东西,脑袋也开始发晕,之后身体慢慢下坠,直到什么也不知道。
纪欣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医院里了。
她的手脚全被绳子绑住,嘴上也贴着胶带,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门外天色早就大亮,光线从门缝和窗缝里透进来,冷风同时吹进来,冷的人直抖。
她快速看了一下周边,是在一个民房里,空间很小,里面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没有暖气,四处透风,她应该是从昨夜就在这里了,所以现在冻的手脚,包括脸都是木的。
纪欣试着动了一下腿,绳子绑的很紧,腿也木的厉害,根本就挪不动,手也一样。
外面,无声无息,好像这个地方一直没人似的。
她在地上歇了一会儿,再次试图站起来,能找个东西,先把绳子弄开。
可又一次失败了。
反复多次,好不容易把绳子挣的松了一点劲,外面却响起脚步声。
纪欣立刻坐回原位,并且闭上眼睛,让自己看上去还是昏迷的,这样对方能放松警惕。
门很快被推开,她听到脚步声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外面的风雪,扑了她一脸。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保持住自己脸皮不动。
然后听到田大牛含糊不清的声音:“也太废物了吧,到现在都没醒,会不会死了?”
一只手伸到纪欣的脖子上。
她忍着极度的恶心和厌恶,才没躲开,僵着脖子保持原样。
田大牛把手收了回去,吾自嘟囔:“活着呀,为什么不醒?”
之后他的脚步又走远。
纪欣以为他是要走,没想到他很快就又回来了,紧接着,纪欣只觉得自己的脸突然一冷,整个人都跟着打了个寒颤,眼睛也一下子睁开了。
田大牛蹲在她身边,手上还有雪沫。
而她,满脸都是碎雪,还落了一脖子,冷的浑身都跟着颤栗起来。
田大牛笑了,用生硬到像石块一样的普通话,硬拼着词问她:“睁眼儿了,醒了?”
纪欣问他:“你要干什么?”
他斜了一下眼睛,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听说,你想搞死我。”
纪欣反问:“你听谁说的?”
田大牛也不上她的套,反问:“你是不是叫纪欣,是那个什么城,什么公司的老总,对不对?”
因为语言不通,他的话说的又慢又复杂,还不如用方言直接说。
但纪欣这个时候,并不想暴露自己,硬忍着从他的话里猜意思。
当她听明白这句话时,大概已经猜到,可能项家再次与田大牛通了消息。
她的脑子快速转着,想找一个完美的答案,把此事应付过去。
可田大牛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他突然暴躁起来,抬脚就往纪欣的身上踢,还掐住她的下巴问:“说,你到底是不是想搞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