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男人对她全心的信赖,还有对她的宠爱,才会不去计较她的作为,任意纵容。
那既然这么爱了,怎么又突然不要她了呢?
纪欣实在想不通。
当天晚上回去问景平。
他也含糊其词,只简单说可能是向雪雅,做了什么对不起贺东宇的事,也或者是贺东宇自己厌了,还劝她,少去管这些事情。
但纪欣觉得他说的理由不成立,且她真的很纳闷。
贺东宇对向雪雅的感情,绝对不是一两件小事就能抹煞掉的。
如果是大事的话,又不会瞒过大众的眼睛。
想来想去,她实在是太想知道答案,就跟宁剑联系了。
要找宁剑太简单了,纪欣两次回杜家,都在自家老宅看到他的身影。
第三次,她让出租车停到门口,敲门进去。
宁剑显然知道更多,但没明说,只问她:“你怎么不去问贺总?”
纪欣摇头:“我与他以前是那样的关系,问他感情上的事,终归是不太好。”
宁剑便笑了起来:“那你来问我,还不是间接关心他?”
纪欣赶紧否认:“没有,我只是好奇向雪雅。”
他眯了一下眼:“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今天来的巧,刚好贺总也在,不如让他当面跟你说。”
纪欣“唰”一下就站了起来,举目四望。
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确实坐着一个人。
眼睛看向窗外,手里捏着一只酒杯,留在窗上的剪影,像贴上去的一副忧郁又孤独的画。
纪欣进来时,客厅的灯光太暗,她并未注意。
此时宁剑说:“贺总,我外面还有事,你给纪小姐解释吧。”
“不用,我其实也没那么想知道,我现在就走。”纪欣忙说。
她比宁剑还快地往门口走,却被贺东宇一句话又叫了回来。
“因为你。”
她的脚,定在门口。
宁剑出去,并顺手把最后一盏小灯关了。
室内刹时暗成一片,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人,被窗外的灯光一照,像伏在暗夜里的豹子,微微偏身往她这边看来。
纪欣在原地咬了数次牙,声音出来时,还是有点发颤:“贺总真会说笑,过去……我一直是你和她之间的绊脚石,现在你们两个闹翻,我可不背这大锅。”
“啪”
是杯子落地的声音,清脆又令人胆寒。
纪欣当下就打了个冷颤。
贺东宇的声音更冷:“你非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
纪欣不知道,但提到向雪雅时,她想不到自己还能用什么语气跟他说。
就是他们两个,令她数次差点失去小荣荣,令她怀孕时入狱,令她刚生下孩子,就母子相隔。
也是他们两个数次置她于死地,湖水里的窒息,车轮下的痛楚,都是她刻骨难忘的记忆。
她现在要用贺东宇救小姨,不得不屈服,可像向雪雅那样的女人,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好话说给她听。
“我只会用这种语气,贺总如果不想听,我走便是。”她抬腿向外。
窗边的人却一个暴起,翻身从沙发上跳过,直扑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