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迁点了点头,眼神有些苦涩:“恩,我知道。”
他们两的缘分已经断了,再也续不起来了,哪怕最后楚清月没有和陈青林在一起,也轮不到他了。
周景迁是真的后悔了,但是已经于事无补了。
“你那个同事的办公室在哪里?”
他问出这句话,同学被吓了一跳:“你,你想干什么?”
周景迁勾了勾唇角,笑容不达眼底:“做我以前没有做到的事情。”
以前他和楚清月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尽到保护她爱护她的责任,现在他只想保护她,让她不受伤害。
问清楚后,周景迁快步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道:“今天有重要事情办,改天请你吃饭。”
同学怔怔地看向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疯子,真是疯子!”
那个楚清月同母异父的弟弟,恐怕要遭殃了。
周景迁从马涛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候了,他面容轻松,脚步轻快地走在医院的走廊里。
路过马涛病房的时候,朝里面看了一眼。
楚母正在哄着儿子吃饭,马涛一脸不耐烦,直接将她手里的饭盒掀翻。
“每天就只是清粥淡汤,我都尝不出一点味道,嘴巴能淡出个鸟来了。不吃了不吃了,心里烦!”
楚母手忙脚乱地收拾地上洒出来的饭菜,语气讨好:“儿子,医生说,你的身体不适合吃重口味的东西,先忍一忍,等换上楚清月的肾,等你身体好了,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马涛听了她这话,才勉勉强强被劝好了。
楚母见他脸色转晴,一连串地说着讨巧的话,其中包括不断贬低叱骂楚清月,畅想着以后美好的生活。
马涛来了兴趣,声音高昂:“她的肾型一定能匹配上,要不是怕弄出人命,我都想把她两颗肾给摘了。”
对于男人来讲,肾这种东西,至关重要。虽然一颗也能活下来,但是体内总是不健全。
马涛有些不甘心,但是又无可奈何。
这欠扁的样子看的周景迁拳头蠢蠢欲动,他直接冲进去,二话不说,直接朝马涛脸上打了两拳。
顾忌着他的病情,周景迁还收了几分力气,怕他出了什么事给自己惹出麻烦。
但是哪怕只是皮肉伤,马涛也倒吸了一口气,捂着脸颊吱哇乱叫,惨叫声不绝于耳。
“你是什么人,闯进我儿子的病房干什么,怎么还打人呢?我可怜的儿子啊……”
楚母看着儿子凄惨的模样,抱着他哭嚎着,嘴里继续咒骂着周景迁。
但是周景迁全身上下穿戴一看就非富即贵,不像是普通人,她也不敢直接扑上去,只能哭喊着引来医生护士,还有一群围观的病人。
“拦住他,别让他给跑了。这人我不认识,一上来冲进病房,朝我儿子脸上砰砰打了两拳,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医院行凶的,有暴力倾向!”
见有人过来,楚母胆子大了很多,朝进来的保安控诉,指着周景迁,眼里全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