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德这才大着胆子说道:「福瑞丰在这两国都有生意,我自然不希望爆发战争。但如果真要开打,我还是看好北大年。」
「哦?你的理由呢?」钱天敦追问道。
李元德道:「北大年北边与暹罗接壤,暹罗早有吞并北大年向南扩张的意愿。如果北大年战败了,暹罗可不会客气,必定会对其落井下石。这当然不是我国愿意看到的局面,所以如果开战,北大年的赢面会大得多。」
李元德没有直说,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那就是海汉需要北大年挡住暹罗南下的进程,所以不会坐视北大年出事。
李元德看待问题的方式与其他三人不同,是从国际局势和地缘政治的角度出发,而这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已经颇为难得,钱天敦也不禁心生赞许。
这种假设问题自然没有标准答案,不过只是一种推演而已。但李元德能在这种场合得到发表意见的机会,也还是让他颇感兴奋。
次日早上,舰队便抵达了吉兰丹都城哥打巴鲁附近海域。与北大年同样,哥打巴鲁城也是在滨海区域,但这里没有海湾,只有一条大河的入海口,吉兰丹的国名便是与这条河同名。
吉兰丹河在入海处分出多条河道,呈现出血管一样的脉络,将临海平原切割成一个个小岛和沙洲。由于水文情况复杂,舰队没有冒然驶入,而是在李元德的指点下,停留在入海口的一个渔港附近。
就如同占城与柬埔寨的边境河仙镇一样,北大年和吉兰丹也各自在界河两岸修建了不少堡垒工事。
而吉兰丹一侧有一座临海小山,隐隐可见山上建有炮台,如果是用海汉提供的岸防炮,那射程差不多正好能够打到界河河岸附近。
钱天敦问道:「如果这两国继续对峙下去,你们看好哪一方?」
高桥南道:「吉兰丹有矿,而北大年只有农业和商业。吉兰丹以后工业化的速度会比北大年快得多,如果长期对峙,我认为吉兰丹胜出的机会更大!」
穆镇南道:「北大年的兵力虽少,但实力并不差,而且火器新军的成军时间早于吉兰丹,不太可能在战场上输给对方。」
武承志道:「这两国都想通过吞并对方来壮大自己,但自身又缺乏足够的实力。我看就算再过四五十年,局面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穆镇南和武承志的表态都偏于保守,但显然也并不赞同高桥南的看法。
钱天敦不置可否,转向李元德道:「元德,你怎么看?」
李元德连忙应道:「小人只知做买卖,不懂军事,可不敢乱说。」
钱天敦笑道:「都是自己人,讨论问题而已,但说无妨。」
李元德这才大着胆子说道:「福瑞丰在这两国都有生意,我自然不希望爆发战争。但如果真要开打,我还是看好北大年。」
「哦?你的理由呢?」钱天敦追问道。
李
元德道:「北大年北边与暹罗接壤,暹罗早有吞并北大年向南扩张的意愿。如果北大年战败了,暹罗可不会客气,必定会对其落井下石。这当然不是我国愿意看到的局面,所以如果开战,北大年的赢面会大得多。」
李元德没有直说,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那就是海汉需要北大年挡住暹罗南下的进程,所以不会坐视北大年出事。
李元德看待问题的方式与其他三人不同,是从国际局势和地缘政治的角度出发,而这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已经颇为难得,钱天敦也不禁心生赞许。
这种假设问题自然没有标准答案,不过只是一种推演而已。但李元德能在这种场合得到发表意见的机会,也还是让他颇感兴奋。
次日早上,舰队便抵达了吉兰丹都城哥打巴鲁附近海域。与北大年同样,哥打巴鲁城也是在滨海区域,但这里没有海湾,只有一条大河的入海口,吉兰丹的国名便是与这条河同名。
吉兰丹河在入海处分出多条河道,呈现出血管一样的脉络,将临海平原切割成一个个小岛和沙洲。由于水文情况复杂,舰队没有冒然驶入,而是在李元德的指点下,停留在入海口的一个渔港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