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远,阿飞从柱子后探出头,目光灼灼盯着白飞飞,多了几分探究。
晚饭过后,阿飞扯着年易进了玫瑰花地。为了讨白飞飞欢心,年易专门让人盖了大棚,即使在冬天也能随时为白飞飞供应娇艳的玫瑰。
“什么事儿,神神秘秘的?”
阿飞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对着年易一阵比划,“你是说飞飞有问题?”阿飞疯狂点头,还不忘补充。
“经常出门或许是逛街,女人嘛总喜欢购物。”年易拍拍他的肩,安抚道:“我知道自打我结婚后对你的照顾少了,但飞飞是我的妻,你得尊重她。”
阿飞还想说什么,听到白飞飞的呼喊年易应了声快步离开。
晚间,年易从背后搂紧白飞飞,瞥见她脖子的伤,惊呼:“怎么受伤了?”
“玫瑰带刺,难免的。”轻飘飘的声音似在说伤痕又似在谈论其他。
“我去拿药。”说着他就要翻身下床,白飞飞却拉住他,“别走,抱紧我。”
男人担忧道:“又想起以前了吗?别怕,都过去了,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铁臂箍紧纤细的身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白飞飞的泪没入发丝。
一夜无梦,年易揉揉脑袋。近来睡眠真好,每每都不记得自己何时入睡,翻身摸身侧的人却只有冰凉的被窝。
“去哪儿了?”踩了拖鞋扯被子时不小心把床头的杯子带倒,玻璃四溅。“大早上的,真不吉利。”杯壁上沁住的白色粉末引起他的注意,用指甲抠了点摊在掌心轻嗅并无味道。他剑眉紧拧,用纸小心包裹住。
“阿易,该吃早饭了!”听闻妻子的声音他下意识将纸包揣进兜里。
“来了。”
餐桌上,他状似无意道:“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白飞飞轻笑,将剥好的鸡蛋放到他面前,“你呀!一定是工作太累,一沾枕头就睡,鼾声震天响。”
“哦,怪不得。”他挠挠头却在喝牛奶时不自觉的摸了摸杯壁。
是夜,白飞飞向往常一样端了牛奶给年易。第一次他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儿道:“可以不喝吗?吃太多胃不舒服。”
“乖,睡前喝牛奶可以助眠的。医生说你缺钙,得多喝才行。”
年易不情不愿的端过杯子,边喝边偷瞄白飞飞。女人仍一副关切的表情,盯着他喝完后才离开。关门的瞬间年易身子瘫软,绷在心里的弦突然断开,手脚冰凉且微颤。待白飞飞再进门年易已酣睡,她未出声只帮他褪去鞋袜盖好被子,自己也钻进被窝。
夜半时分,白飞飞试探着喊了声,“老公?”轻微的鼾声响起,她下床换上衣服,跳窗而去。手脚轻快的像只猫,无声无息。
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动纱帘,鹰眸望着窗口发怔。随即,也跳窗跟了那人的脚步离开。冬日的夜极冷,发觉白飞飞加快脚步年易也不含糊,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小巷。
“这里刚才来过,遭了!被发现了。”他朝反方向行进,先一步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