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珠痛苦掩面弯腰的瞬间猛地直起身。“自杀……下腹部……”之前只顾着伤心,现在细想这番说辞漏洞百出。且不说他不是会自杀的人,就算起了这念头一般人不是会对着太阳穴或者嘴巴开腔嘛,怎么会是下腹部呢?
她翻身坐起模拟当时的场景,无论何种姿势都很难打中下腹,“是他杀!”一个念头闪过,她眼睛微眯,联想到尸体被处理的速度愈发觉得可疑。
警察局。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有抑郁症,生活中也没有难事绝不会有自杀的念头。况且伤口在下腹,一个人要以何种诡异的姿势才能打中自己的下腹呢?”
面对盛如珠的认真,警察则表现的随意多了。
“也许是记错位置了,这个案子已经翻篇没必要再查。”
盛如珠仍不死心,“求求您,他很有可能是被人杀害的,帮帮我吧!”
警官不耐烦打掉她的胳膊,“真啰嗦,你是他什么人?证件拿来我看看。”
盛如珠神色一凛,佯装掏证件,趁他不注意一溜烟儿跑出门去。拐过好几条巷子这才甩掉那人,她拍拍胸口喘着粗气,“真是倒霉,差点被发现偷渡客的身份!”
虽然碰了一鼻子灰但她仍没放弃调查瑞德的死因,不为别的,只为报答瑞德给她的帮助。
“什么?你丈夫做什么工作你来问我?”邻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盛如珠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垂头,“我……我们是开放式婚姻,说好了不过问对方的生活。”
“ok,fe!具体工作我也不清楚,但似乎是做生意的。”邻居随手画了个地址,“他是这儿的常客,也许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莱恩酒馆。”
盛如珠立在酒馆前踌躇不决,进进出出的大多是五大三粗的壮汉,鲜少有她这样的妇人。来来往往的行人冲她指指点点,身在异国她不得不格外谨慎。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若她有事女儿谁来照顾。
观察几日后,她终于决定出手。
这日,一西装革履架着金丝眼镜的翩翩绅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的气质与酒馆狂野的音乐并不搭调,看久了又异常和谐。
“嘿!伙计,新来的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一只大手狠狠拍了下她的肩膀,差点没站稳。盛如珠捏拳捶在他胸口,压低声音道:“是的,伙计!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布莱克。”
推杯换盏后,男人已摇晃着身子搭在她肩上,“看你这弱鸡样,没想到还挺能喝。”
盛如珠不着痕迹的躲到一边适时开口,“听说前些日子这儿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