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待张先生出门后,盛如珠前往张家打探消息。
“是你?有事吗?”张婷将门留出一条缝,边说话边四处张望。
“嗯……能否进去说话?”
张婷犹豫片刻一把将她拉进房间,盛如珠还未反应过来人已在屋内。房间以黄蓝为主调,透漏着温馨,奶白色地毯上的殷红格外醒目,她眼前延展出一副张婷被张先生殴打喋血的画面,不禁打个哆嗦。
“昨晚不小心打翻了红酒,还没来得及处理。”张婷慌忙卷起地毯塞到沙发下,“不知成太太有什么事儿?”
“社区三十周年庆典准备办晚会,我想请你帮忙。”盛如珠注意到她眼角淤青加重,心愈发乱。张婷被她盯得如坐针毡,“我……我还要准备早晚饭,恐怕没法帮你,抱歉。”
盛如珠气不打一处来,失态怒吼,“他动不动就打你,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伺候他!谁也不欠谁的,离开他你会过得更好。”
张婷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眸子有震惊、感动、恐惧交织,良久她沉声道,“你走吧,谢谢你能来,这事拜托你保密。”
如此结果让盛如珠难以接受,她凑到张婷身边不死心道,“我想帮你,大家都是女人,我可不想看你这样过一辈子。”
张婷拂开她的手,“不怪他,要怪也只能怪我生不出孩子,所以……我能理解……”
盛如珠恨不得掰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女人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这不能成为他施暴的理由。”
盛如珠还想说什么,张婷做了个“请”的动作下了逐客令。
被拒之门外的盛如珠气得跳脚,“木头疙瘩,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没事儿找事儿啊!以后我要是再管你我就不姓盛!哼!”
回家后,她越想越气,在晚晚和唐雨晴的劝说下第二日她又去了张家。接连几日她成了那儿的常客,虽屡次提起离婚的事但张婷却总转移话题。好在两人打破坚冰成为朋友,张婷直言婚后鲜少跟朋友来往,一切以家庭为重心,为此还放弃了热爱的芭蕾舞。
因此,她对盛如珠格外珍惜。
“张先生,今天回来得好早啊!”
“嗯,老板提前三小时下班。”
听到门外的动静,张婷拉着盛如珠藏到窗帘后,惊恐道:“快躲起来,他回来了!”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我不成?”盛如珠叼着葡萄继续享受并不着急。
“姑奶奶,你不怕我怕啊!”盛如珠这才发现张婷手抖得厉害,来不及安慰那人已踏进门来。
厚重的窗帘许久未清理,盛如珠吃了一口灰,捏住鼻子将喷嚏逼回去。就听张先生一改温和,阴阳怪调的说:“听说你近来跟成太太走得很近?”
张婷倒水的手顿住,“嗯,她负责社区活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