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珠夺走他的行李箱，将衣服一件一件往外取，“别傻了，你的家人、公司都在这儿，你走了怎么办？”

褚泽章急得涨红脸，从小到大因为双重人格的关系他没谈过恋爱，更不敢去喜欢别人。如今遇上盛如珠，好像一切都变了，灰暗的世界有了色彩，坚冰正一点点消融。

“可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终于，他鼓起勇气说出憋在心里的话。

盛如珠僵住，继而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以为……你把我当朋友……”

“你知道吗？从未有人跟我如此契合，同样喜欢古风，很多时候不谋而合，好像是老天配好的一样。如珠，我不想跟你只是朋友关系，你明白吗？”

盛如珠避开他火热的视线，心乱如麻。回想起也许是这些天对他的关心给了他错误的信号，追悔莫及。“泽章……你很好，但我只把你当朋友，而且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孩子……”

“我可以养，把他当亲生的一样对待。”他的眼神像玻璃似的，一碰就碎。为了不伤害她，盛如珠准备采取迂回战术，“好，我明白了，明早给你答复好吗？”

仅仅是未被拒绝就让褚泽章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这晚盛如珠想了很久措辞，但无论怎么说都会对他造成伤害。那个脆弱的灵魂已是千疮百孔，她又如何忍心再刺一刀。

实验室。

“教授，第二人格近期出现异样，已经一周没出现了。”

褚傅仔细研究数据，不悦道，“加强人格意识，开到最高级。”

“可……可这会对实验体造成伤害。”学生小声辩驳，“按我说的做。”褚傅冷漠的重复，仿佛实验体是个无生命的物件似的。

最好让第二人格侵占他的思想，到时褚泽章还不是任由他摆布。

第二天盛如珠顶着黑眼圈下楼喝水，就听一暴虐的声音道，“怎么又是你？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啊，都带到家里来了。”

这次盛如珠倒没讶异，反而淡定介绍“你好，又见面了。”

“那家伙竟然把秘密告诉了你，有趣。”他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盛如珠，“身材干瘪，长相中等，眼光太差劲儿。”

“你……”

“脾气也不怎么样，还是跟霍新换点钱来得实在。”说着他便要拨通电话，盛如珠想起褚泽章曾说过顺着他的意思会好过很多，便道：“不想知道他还说了些什么吗？比如……他的弱点？”

果然，褚泽章放下手机，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来听听。”

“他最怕别人对他好。”盛如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由于童年缺爱，他最渴望亲情，若有人能给予他缺失的爱，我想他愿意放弃一切。”

褚泽章皱眉思索，好像有点道理。盛如珠乘胜追击，“听说你们一直针锋相对，若换种方式相处，也许他一感动自动退出让你长期呆在这具身体里也未可知。”

褚泽章仔细琢磨她的话，挑不出毛病。

“你倒是个精明的，我饿了，快点做饭。”他像个大爷似的瘫在椅子上等着盛如珠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