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听闻霍新要事缠身会彻夜不归,王妈帮唐雨晴收拾好行李以陪夜的名义赶到医院,夜半时分趁监视的人换岗松懈,用一招金蝉脱壳离开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回望却见王妈正站在窗边冲她挥手,她也挥手示意,朱唇微启,无声道:“谢谢。”
已是晚上十一点,她漫无目的在街边晃悠,四周一幢幢林立的高楼灯火通明,那一个个亮着灯的小格子是回家的方向,初冬的风带着恶意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母亲带着小孩儿一路朝家的方向狂奔,情侣手挽手互相取暖……
肚子咕噜咕噜抗议,“呵,还真是饥寒交迫。”她自嘲道,找了家便利店泡面充饥,才坐下没一会儿便看到一身材火辣的女子从窗边闪过,凭借模糊的记忆想起在商场有过一面之缘,刚想溜却见那人朝她走来。
“真的是你!”晚晚惊讶道,看清她惨白且带伤的脸,吓得后退几步,“你怎么搞得?霍新呢?”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晚晚锲而不舍的追问,唐雨晴却一言不发。
“唉!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便不问了。这么晚了,你有地方去吗?”她瞟了眼唐雨晴身侧的行李,随口一问。可唐雨晴眸子一亮,可怜巴巴的摇头。
女人同情心泛滥起来,连情敌也会抛到九霄云外。脑袋一热,晚晚把唐雨晴带回赌场,越往里走唐雨晴越觉得熟悉,嘈杂的声音,隐蔽的位置,相似的装修……
猛地人群中一熟悉的面孔锁定她,周围的声音似乎静止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刚想逃开却见女孩儿冲她粲然一笑,擦肩而过。她摸摸脸这才想起自己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那便是当初给她送饭的女孩儿,这儿就是囚禁她的赌场。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适应吧?”晚晚双手叉腰,讥讽道。
唐雨晴摇摇头,紧跟着她的步子进了角落里一昏暗的房间。屋子不大但隔音效果却出奇的好,“你今晚先住这儿吧!很久没人住,得好好打扫一下。”
说着,她竟动手收拾起来。
“谢谢。”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晚晚顿住,“原来你会说话呀!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从她清澈的眸子看得出晚晚并无恶意,唐雨晴也不再端着,主动搭腔,“以前是。”
晚晚上下打量她,不解道,“真不知道霍新看上你哪点?论身材我比你好,长相也不比你差,更何况你之前还是个哑巴呢!”
唐雨晴也不恼,苦涩笑道:“他从未看上过我。”
晚晚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她搬来凳子坐下大有彻夜长谈的意思,唐雨晴正想找个发泄口,干脆把憋在心里的话都倒出来,当然隐去了她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