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推开盛如珠,盛如珠踉跄着后退几步,钻心的疼痛从脚踝传来这才发觉脚扭伤了,有石子擦过脸颊,秋风吹过疼的直哆嗦。怀里的文件随风飘散,洒了一地。霍泽手伸出又缩回,终究还是向她伸出援手,盛如珠并不领情,忍着痛自己站起。
霍泽捡起文件塞进她怀里,可盛如珠却扬手一洒,让文件漫天飞舞。
“你干什么?”漠视的表情,嘴角的冷笑似利刃般刺进他的胸膛,“疯了吗?”
“是呀,我疯了!从你决定结婚的那天起就疯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这一年多来你对我做过什么,囚禁,绑架,伤害,这些还不够吗?不要再来打扰我,求你了。每次当我好不容易把你淡忘,不在意你了,你就突然出现撩拨一下,什么意思?显示你的魅力吗?霍泽!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盛如珠绝不会像以前一样对你掏心掏肺。”她的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如珠……”霍泽的手伸在半空,想去搀扶她,可盛如珠躲开,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落叶被风垂落,一片片落在她的发上、衣服上,晨曦中她单薄的身影显得寂寥,她一定哭了,虽然极力压抑,肩膀却依旧在瑟瑟发抖。
霍泽的脚像是被钉在原地似的,一动不动。他了解盛如珠,这种时候她需要一个人静静。突然发生这种事她完全没了上班的心思,扶着墙折返回家。
关上门的瞬间,身体的力气似乎被抽干,颠颠撞撞爬到沙发上躺着双目无神盯着天花板愣神。此刻多希望能拥有温暖的怀抱,指尖滑过宋轻一的名字顿了顿,她们还在冷战,现在找她意图明显,还是算了吧!
继续向下翻,看到唐姗姗,犹豫片刻她拨通了电话,“喂,姗姗,我……我生病了,你能来我家陪我吗?”客套中带着疏离,就像两人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姐姐你怎么了?要紧吗?地址发给我,我马上来。”唐姗姗倒热情的很,嘘寒问暖满满的担心。
“哼!生病?早点死了才好呢!”心里的潜台词却是另一番光景。
约半小时后,唐姗姗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盛如珠家门口,“哎呀!姐姐你脚崴了,别拿重物,告诉我放在哪里就行。”
一进门她像女主人似的忙前忙后,把盛如珠安置在沙发上,又是喷药,又是煲汤,安排的妥妥当当。这一切盛如珠看在眼里暖在心里,“姗姗,别忙了,过来坐。”
“来!黄豆猪蹄汤好了,人都说吃什么补什么,吃了这个你的脚肯定很快就能好。”唐姗姗把热腾腾的汤送到她手上,小心叮嘱,“有点烫,小口喝。”
盛如珠鼻子一酸,有泪在眼眶中打转,霍泽对她的爱像极了父亲,而唐姗姗的举动则更像是母亲,从小缺乏母爱的她感慨万千。
“怎么了?太烫了?”她抢过碗舀起一勺轻轻吹气,送到她嘴边,盛如珠的泪再也忍不住一滴接着一滴滑过脸颊。“怎么还哭了?”唐姗姗手忙脚乱的帮她抹泪,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措。
“我……我只是想妈妈了……”
唐姗姗搂过她,柔声安慰,“别哭了,我也想,打我记事起母亲就去世了,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但我觉得她一定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妈妈。”这话发自肺腑,她想起母亲惨死的经历,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