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罪魁祸首,就是现在堂上的我大巫族圣女。”
擎玫气愤难当,方才的笑语晏晏完全不见,十一瞧了一眼,这姑娘眼睛都气红了,说是目眦欲裂也不为过。
也难怪,毕竟她所有的亲人,除了在座的族长,都已经赴了黄泉了。
十大长老惊呼一声,有些难以置信。
庄长老皱眉,她也有些不太相信,毕竟大巫族立世千年,却从未发生过如此恶劣的事情。
“擎玫,你说的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
擎玫自腰间取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庄长老。
“长老可识得此物?”
庄长老一惊,这却是圣女宫的令牌,旁人断不会有。
十大长老争相传阅,皆确定这是圣女宫的东西,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斐霓,你是圣女,族长于你并无妨碍,你缘何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秋儿无声无息的走到斐霓面前,取出堵在斐霓嘴上的东西。
“凭借一枚令牌就想定本圣女的罪,长老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斐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了此时,还在挣扎。
“不知这令牌可否借本宫一观?”
令牌到了司马炎手里,司马炎随手把玩了一下。
“这令牌倒是别致,这上面的簪花小楷,不知是何意?”
令牌上面的字,是圣女宫的暗卫令牌,描红洒金的样式,煞是好看。
斐霓听得这句话,脸色瞬间变了。旁的她能抵赖,这暗卫令牌却做不得假,圣女宫的暗卫令牌根本到不得外人手里。
这也是十大长老接过令牌后直接问罪的原因。
斐霓此刻的眼神恨不能吃了司马炎,司马炎一句话,就点出了她方才的狡辩是多么可笑。
这个男人,当真是狠心。
该说的既说了,司马炎也不在把令牌拿在手上,倒是十一接过瞧了瞧。
撇撇嘴,十一对这玩意嗤之以鼻,哪有他家小姐心思灵巧,令牌都做一半,旁人拿去了不能用不说,也很难研究出令牌是做什么的。
十一无趣的将令牌抛给冥夜,冥夜有些尴尬,好奇的瞧了瞧,把令牌递回给长老殿的长老。
“擎玫,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小女,流裳。”
满座哗然,按照族规,流裳该在大禹历练才是,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圣女继选者,不好好历练,出现在这里是何道理?”
族规在长老殿众人的眼里大过天,哪怕现在情形不对,还是有长老问出了口。
“长老容禀,小女刚出得神城便遇见了截杀,一路走走逃逃,莫说历练,想要活命都极为艰难,后为人所救,这才侥幸留了性命。”
流裳知道,只要她今日站在这里,无论缘由如何,都是坏了族规,所以,无论她想说什么,都势必要先消除长老们的不满。
“流裳为人所救,凑巧的是,这人诸位长老也应该有印象。”
流裳这是卖了关子,十一就说,怎么好好的这会儿跳出来,这是要把斐霓钉死啊。
大巫族的女人,果然都不是简单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