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不好。”
“你不是还心里念着他吗?有什么不好的。”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一块儿共患难,但是在一块儿,不可以长久,而且还有莫离的事,哽在喉中的刺一般,如何放得下和他在一起。”
“这可奇了。”他笑:“可以共患难,不可以长久。”
“是的啊。”
“你就不打算再试一试,或许,你们可以从失败中得出更多的。”
“以前我是爬不上的墙头,我就非得一直爬,爬过去为止,现在爬不上,我就放弃了,你别再劝我了,我也不太赞成卓玛嫁过去,那是一个吃人的皇宫,皇贵妃虽然说得好听,但是不受宠爱,一辈子孤孤单单又有什么好呢。”
站起来,摸着墙,慢慢地走回去。
李栖墨总是喜欢用一些手腕儿,来达到最后的目的。
“呵呵,就不知你们悲伤什么,这不还有我呢。”他笑着追上来。
卓玛来找我,正巧是早上,我眼睛还看得见的时候,她咬着唇,十分的不好意思。
看了就让我发笑:“站着干什么呢,卓玛,你寻来的清凉露水,可真是好用。”
“天爱,父皇说要把我嫁给盛世的皇上呢。”
早就知道了,这女孩,却还是尴尬着。
招招手:“进来,你哥会把所有的事都解决的,你父皇也是一个好父皇,不会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就算嫁,随便找个人封为公主再嫁给他不就好了,哪有人打仗要借兵,还要别人顺便带个新娘过去的。”
卓玛笑了开来:“不过听说他不在西南,直接是去了西北,听说是快到了,突厥人信使来访,躲在后面听,意思是叫我父王别插手盛世的什么事儿,看来他们就要攻盛世了,天爱你说,为什么盛世这么繁华,却要打仗呢。”
“人心不足呗。”
“我不喜欢这样。”她倚靠在我的肩上。
我想,我不能长住在番国,这般会不好,突厥那边要是想掳我过去,番国也必不得安宁了,局时李栖墨会说番国把我掳走什么的,扯上这不好,他那个人,有时我看不透他,冷不吭声地阴人一马。
卓玛不用嫁,番国的国君回话说女儿还小,派大胡子叔叔带着十万大军去助盛世。
一墙之隔,番国国君站在外面和大胡子说话,我就站在里面。
不要见为好,这样就当成从来没有到过番国,我得和大胡子一块儿回到盛世去,不管怎么乱,盛世始终是我的根,在我完全瞎之前,我还想回到南方,莫离安息的那个湖里。
什么也不能还你了,就让我陪着你终老吧。
“去到盛世,别逞能,知晓不?”国君殷切地教导着大叔。
大叔说:“我知道了,有事我就躲,没事我就出来透口气,有战乱我就闪,没战乱我就出来走走。”
“你,别说这么白,让人家听到,笑话你。”
“呵呵,你儿子在人家眼里,就一只毛猴子。”
“活该,再看到你的胡子,就拔一次。”
这便是亲爹的感觉吧,总是疼爱着自已的孩子。
我福薄,对我好的人不在,我爱的人不得在一块,亲人更是没有。
卓至送我们走,眼泪汪汪的送出宫里。
我笑笑:“再送,就一块儿走罢了。”
她乱摇头:“我不去。”
放下帘子,跟随大军而出发。
将会回到盛世,却不知那儿是什么样的光景,我杀过人,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杀人的滋味,那时还会血里有正义凌然的感觉,反正是对付蛮子。现在呢,却要和着番国的人,来杀盛世的人,盛世的人也杀盛世的人,幸而我是半个瞎子。
走了好些天,终于出发到了盛世,不让进关,可是都是西南王的人马,得李栖墨的命令,拦者杀。
免不了一番的厮杀,我躲在马车里,在最后面最后面的地方,不想去听那些厮杀的声音,却依然不得不听。
大胡子领兵盛世的将军前后夹击杀着西南王的军队,本也不知胜算是多少,我刻意不去听那些消息。
在我想来,一些战争总是成年累月而不得解脱的。
可只消二个月的光景,便平息了西南之乱。
大胡子叔叔只是跟我说:“盛世的皇上,真是高啊,幸了我父王借兵了,不然的话以后来压迫我们番国,就是十个番国也不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死了很多人吗?”我悲哀地问着。
“不知道,谁去数啊,你有病啊,打仗难道要去数数死了多少个。”
“我就是问问而已。”
“也应该没有多少吧,有时候我还是数过的,不过有异兵突起,从西南王的军队内部爆发出来,镇压住了叛乱,活抓了西南王,盛世皇上借我们来,其实就是来仗仗声威的。”
无语,有病的是你才是。
要是别人我当然不会问,是你我才问的,你哪不会数,你老还记在心里清清楚楚的呢。
“有李檀的消息不?”
“李檀啊,对哦,那叫什么何平大将军的让人传来信,让我留意一下,要把一个叫李檀的抓下,想来是逃之夭夭了。”
“要是找到,请一定要告诉我。”
“不过这西南也平定了,倒是得撒兵回番国了,就守在边界里,天爱……”
“我留下。”我扬起笑:“我留在这边,你也不用管我,我身上有钱,我不想让官府的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得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