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拍我的屁股,他冷哼:“你想也别想,这念头,也最好不要有,朕的底线,也是有着的,若是你背叛了朕,不管朕再怎么爱你,也定不会饶恕你的。”
“哟,听听,这个口气啊,如果这些话换我来说,你会是什么滋味,想着我是无理又取闹吧。”
“朕是男人。”
“是男人又怎么了,屁股上多长了尾巴了,男人又如何,你能生孩子吗?”
“朕不想再和你争执这些事,你往后总会慢慢地知道,男人就是天。”
“那你上天去啊,你在地上干什么?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你还活在地上呢,滚到天上去乐呵吧你。”
“朕收拾你,看你多话。”
这小产小得,简直就是太让人脸红心跳了。
搬到承乾宫里去住,皇后一事现在提出来,却是千头万绪,身份的事是一个大忌,但是没有关系,慢慢来,不急的。
上官老头现在都没声出了,一个个哪里斗得过李栖墨。
后宫,太后也没什么声音了。
皇上要嫁君小乔,正让人备着嫁妆呢,说是挑了好日子,八月八正是一个好日子。
眼看着要来了,君小乔闹横的了,一条白绫悬上去,就想在宫里自杀。
我听到这个消息,相当的无语。
这自杀,杀得多没有诚意啊,应该让她的球球带她去玉和园里,那里静谧而无声啊,生的时候人会哇哇哭,死就静悄悄一点儿吧。
在宫里所以她被救了,太后怎生个心疼我是不知道了。
晚些,就宣召了皇上过去。
今晚只有我一个人吃晚饭了,槿色让厨子做了些清淡的端上来,吃完便到外面去走走。
如今正是流水的季节,京城闷热得紧,真快啊,不知不觉,居然是七月尾了。
一树的繁华,似乎也开到了尾声,总是让人有一种无力的绚烂一样。
摸着那一串串垂下来的花,风也是热燥燥的。
借着小产的事在承乾宫里休养着,身体早就生龙活虎了,每日跟槿色学些东西,慢慢地将日子平静过着。
要做皇后,总是也不能和以前一样,见墙就爬,看窗就翻吧。
坐在花树下想等着他回来,槿色和小蝈蝈拿着扇子给我扇着风,这边日头才下去,那边的月亮已经高高挂了。
月尾的月,并不是很圆,被狗咬了一口般,天色越色,它就越是清亮,软软的光辉伴着那轻风细送,星子也开始闪烁起来了。
可我总记得,在雾都山上抬头看到的那星星,那是何等的亮啊。
太舒服了,不小心居然睡着了。
等我睡醒了,身上覆着薄薄的毯子。
揉揉眼睛:“槿色,这是什么时辰了?皇上呢,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槿色毕恭毕敬地说:“小姐,快要三更了。”
便不再问了,站了起来:“回去睡吧。”一小心睡到三更,一不小心到了三更他还没有回来,今晚,定是不会回来的了。
也时而有这样的现象,虽然心里有些不是味儿,可是在后宫,做他的女人,就是要理解理解还是理解。
念个一千遍,就好些了,再想想往时他对我的好,日子就这么含糊过去的,一生,也许会这样含糊吧。
他不是不爱我,不是不想只守着我,但他是皇上。
三更的锣打过,天边的月,更尖更尖了。
实在是睡不着,出了去只有一个小宫女守着,还在打着瞌睡呢,没叫醒她就出来了。
守卫在巡逻,远远走来走去。
我在长廊里走着,放轻脚步,怕是听到一个人的寂寞回响。
夜里的风,微微地凉,吹得一身的舒爽啊。
发丝滑下,垂在我的脸侧,追逐着月亮而行,再坐在大柱子下面,静静地看着银白的月色,手指弯弯,借着这月色,做了个漂亮的小鸟,还飞啊飞的。
吱的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一样。
我想这书房这么晚了也没有人啊,居然还有声响。
站起来凑上脸去看,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到。想来是老鼠不小心经过吧,白天老鼠不敢出来乱逛,晚上还不敢吗?
正要移走,却看到微微的闪亮,在那黑暗中不是很明显,可真的是有。
有人?谁在书房呢?黑糊糊的只有那红亮的火熠子闪着。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李栖墨你的书房有鬼啊。
悄悄地走,然后跑到巡逻的御林军那儿去说:“书房有刺客,把他给抓了,小心些,别让人逃了。”我可不敢惊走了呢。
御林军带了人,将御书房团团围住,然后腾地一撞开门,灯笼火挤了进去,迅速地跑进去,将大大的书房照得明亮无比。
但是,没有人?寂静得能听到针掉地的声音,有明我看到了人的啊。
“小姐,没有人。”公公很老实地说。也不敢说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想我不至于老到老眼昏花的年纪。
有些不相信,自已四下查找着。
角落里有一扇窗,并得不太密实,让月光钻了条缝进来。
我提了灯笼走近一看,那窗缘上还有些泥。
是有人吧,哼,我可是爬窗长大的,这是窗缘刮过鞋底才有泥,只是一点点可是我也无比的笃定,用帕子抹下来,再命人将窗合上。
“大至于是我看错了,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