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听,脸就皱了起来:“我最不喜欢看到太后了。”
她也不喜欢见我,可惜天下就是多的是这样的人,就以为自个的女人和自个的娘,是可以很和平,很母女一般相处的,素不知,我们就像是仇人一样。
“不能不去吗?”我无力地趴着。
“小姐,想必是不能不去了。”
“那我先睡会,一会儿再去好了,差不多了你就叫我起来。”在马车上睡得再多,还是累,还不如在床上。
四肢大开地睡,一下就呼呼入睡了。
等槿色把我叫起,天色已经微微地发暗,侍候着沐浴,更衣,梳妆打扮的。槿色今儿个将我的头发梳起,梳了个高贵的宫鬓,再挺上龙凤呈祥的珠钗。
感觉看上去有些老,还有这一身紫色的衣服,不太全适我。
吐吐舌头:“这都不像我了。”
槿色就笑:“小姐这样也好看,是个美人胚子,怎么打扮怎么好看。”
“槿色,我走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啊?”
“想,当然想了。”
“宫里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她晕上脂粉,轻轻拍在我脸上,然后再柔柔地搽开:“小姐倒是开始关心起宫里的事来了,皇上让慧妃处理后宫一切大小事务,慧妃娘娘为人倒是还算是公正,又有太后扶持着,倒是没有什么事儿。”
其实我也就是顺口问问而已,弄好之后公公便说皇上的车辇就在外面,让我出去。
我出去看着坐在龙形车辇上的他,黄澄澄的龙袍啊,暖暖的笑容啊,又是那么的有气色了。
却是摇了摇头:“我算是怕了马车了,你坐着就好,我走路过去。”
“那便是让朕陪你一块儿走了?”他挑挑眉笑。
我轻哼:“我可没有这样说,是你要和我走就和我走。”
他下了车,来抓我的手,我也没有闪躲,就让他这样握着。
往慈恩宫里去,越走越多妃嫔,想来这一次的晚膳,后宫妃子们都来吧。
上官香华正带着宫女在端着东西往慈恩宫里走,虽然步子快,却也能雍容气度。
“皇上。”看到我们,急急行礼。
“免礼,朕不在后宫,慧妃辛苦了。”
“回皇上的话,臣妾能为皇上分忧解劳,是臣妾的福份。”
“慧妃说话,可真是甚得朕意,听见了么,傅天爱,以后也学着点儿,朕让你做些什么事,总是不甘情愿的,如果整个后宫交给你打理,可莫要养出一群野猴子来。”
我笑:“不会呢,你放心吧。”
上官香华听出了一些语倪来,脸色微微地白,暗退了一步说。
一进宫里去,免不了又是一番礼数,跟在他的身边有一个好处,别人行礼,自个不用行。
他带我去见太后,太后是因为皇上才回来,所以很开心,开心地就忘了要和我针尖对麦芒了,只顾着问江南一些事。
当谈到了那四驸马与封王南蛮暗中作鬼的时候,太后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长长地一叹:“皇上也看在四公主的份上,好生地处理这件事,毕竟皇家的颜面,总是要顾着的。”
“朕自知这一切,可是不恶恶狠治一番,此事再有重来,不是害了百姓,又劳民伤财吗?”
太后不语,眼里有些哀痛。
“母后也别担心,四公主迟些会带着一双儿女回到京城来长居,朕让人寻了府第让他们住,至于四驸马朕却是不轻饶的,皇亲国戚何患无夫呢。”
所以说手肘,总是往里拐的。
我悄悄地试着想往外拐,还是拐不来。
太后一个白眼,让我垂下手去,无聊得想暴走。
“皇上襄王从来不曾有什么历练,你这番让他在江南,襄王能担当大任吗?依哀家看,倒不如让君家的人去做,毕竟也是知根知底的,也能信得过,前些日子皇上不在京城,也是上官左相和君家的将军共守着京城,严守格令,封王倒也是安静,不曾出任何争事。”
李栖墨便说:“这些朝政之事,朕自会处置,朕留下心腹之人协助襄王,务必在半年之内,再见那儿的繁荣昌盛。这是朕和天爱拼了命才守下来的,朕对那儿的事,必不会轻放下心头的。”
太后很是不屑了,喝了口茶轻哼:“一个女人家的,在那儿能做些什么呢。”
太后我就不信没有探子给你说,所以说仇人还是仇人,不管做什么事,全都是错的,就连吸呼,就连存在,也是一种错。
“母后所言可错矣。”
“不管如何,皇上回来稳住京城,也可让四海百姓心里安稳,哀家也放心了,皇上,香华这孩子可真不错,处理后宫事事端庄,事事放心头之上,皇上,你也该立个皇后了。”
他笑:“朕是得立皇后了。”
太后也笑:“哀家倒也是等着抱孙子喽。”
这二人在说笑话吗?把玩着衣带无聊至极。
等着二人情深深意长长地叙完旧,公公才请二人出去。
晚宴已经是准备好,灯笼无尽,比起南方那满是火把照亮的天空,这儿多了些柔软和贵气。
那些妃嫔,无一不美,哪个不娇俏,华衣美食,云鬓生香。
皇上和太后是坐在一块儿的,然后皇上的左手边,就是上官香华。
看为她将后宫上上下下,收得很是服贴了。
他淡淡扫了那椅子一眼,便道:“后公公。”
后公公侍候他多年,蹄子一扬也知道他想要干什么鸟事,马上让人添了把椅子,在皇上的左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