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净摇头:“哥,我不去,你叫她也不要去,官小姐犯得着去冒险么,你就不怕死了,再也回不到过去那富贵的生活吗?”
“富贵算什么呢,人要活得好,活得有意思,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伟大的事,你可以救很多的人,你初出江湖有这样的历练,是老天在帮你。”
必须得带着他去,因为他会这里的鸟语。
我们都是听不懂的,真没办法,上前来也不用沟通了,直接提了刀就杀。
云净不为名所诱,于是我就说:“要是你跟着我去,事成之后,封你个官做做。”
“我混江湖的。”他说。
你混江湖了不起啊,混江湖不是更应该二话不说,自已去偷来的吗?一点儿也不积极,刚出来混的就是不同啊。
“喂,那这样吧,到时我恳求皇上封你为武林盟主好了。”
“你以为皇上你家的啊,你叫就叫啊。”
汗,还真是属于我家的吧,我家李栖墨,挺好听的。
呵呵,三天了,你该回来了吧,下面的水是干了吧,可是这里,还有大水我现在不能回去。
“云净,不得对她无礼。”云锦喝斥着。
瞧瞧在军中呆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很服从命令啊,我就是一提,他就开始在准备了,将绳子扛在腰间我,再检查箭囊的。
“大哥,她是你什么人啊,你居然这样帮着她。”他哇哇叫着。
云锦也不多说什么的,只是淡淡地说:“云净,走吧,只有你能听得懂他们说话,你就留在这儿吧。”他瞧着我说。
“我去吧。”我笑笑:“偷东西估计我比你还熟,也不会拖你们后脚的。”
“我不想做武林盟主,不过我想做武林盟主家的儿子。”云净很是无奈,他哥开了口,他不得不去,却在争取着他的福利。
这孩子还晓得不好意思啊,要让武林盟主给他爹做,到时好来个子承父业的,可是有名无实,还不是风光一下下。
“小姐,下面危险,你不能去。”侍卫上前来阻止我:“如果出什么事,属于无法向……向上面交待。”
毕竟是有外人在,他不敢说皇上。”
我望着这滔滔的水,雨水溅得起浪花儿,无比的担忧:“留在这里,何不也是一样的危险,你们守着,看着差不多守不住了就离开,别死呆在这儿,如果崩了我们还没有回来也无济于事,如果我们回来了大家都开心。别的废话就不多说了,你们努力地去开口子放水吧,不知还能承受多久,自已看着办,守不住了也是没有办法的,那就要想办法保住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蛮子杀。”
他傻呆呆地笑了起来,这一笑让我想到他了。
“你奶奶个熊的,你不就是那个守宫门的。”还专门为难我的。
杀得一脸都是血了,差点我就认不出来了。
他很不好意思地再笑笑:“小姐,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你了。”
“哼,现在说不及呢,我不喜欢你的死守命令,记着啊,嗯,要是太平静了,要是没崩,你们就来救我们吧。”久偷不到,一定是被抓了。
他连连应是,我带着十几个身后俐落的侍卫去,云锦,云净。
人不多好潜伏,转个大圈绕过他们的守卫,直奔下面那些地方去。
果然如我所料,这地势是越走越低,下山快双脚跑得像是兔子在颤动着一样。
那驸马,又骗了我们,说什么南蛮这一带都是山,水是从山上出来的,出他个头,是不是早就想着淹了雾都,还是想淹了皇上。
不管他如何了,反正事情完结之后,没有他什么好果子吃的。
封王是相辅相制,但是一旦连结起来,那么足以让盛世震摇了。怪不得李栖墨是如此的担忧,想得也是长远而又细腻啊。
下了山去,看着黑暗中的火把不敢动,就等着,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等到他们睡得正沉的时候才进去。
有狗的叫声,这个我早料到了,雾都里的人也养了好多狗,在淹了的街上到处可以看到脏兮兮的,无家可回没有主人的狗。
拿出弄了药的干粮朝着那乱叫的狗丢过去,吃完了一会儿就乖乖的了。
为恐怕有人出来查看,我还学着汪汪叫了几声,像狗累了一样,乖乖去睡的示意。
耳边的云净忍不住的笑意,我轻声地说:“别笑,一会要是让人听到了,小命就玩完了,偷东西最忌就是有狗,第一件事就要干掉狗,但是叫得厉害忽然不叫了,不疑有鬼才怪,晓得不。”
“我知道了。”他说:“我是想说你学狗叫,学得真像,我差点以为你就是狗变的。”
你才是狗变的,除了你姐你哥,你全家都是狗变的。
我再汪汪叫了二声,都是乖顺顺的,暗伏了一会,然后一挥手,身后的人就往墙上爬起,说起爬墙我可真是个中好手啊,不输他们的份,爬了进去打个滚轻盈落地,然后再矮着身子跑。
有几处还点着灯火,抓了云净说:“去偷听。”
到窗下扒着,他有些无语,低低地说:“他们在谈女人啊,进去杀了吧。”“杀你个头,要是这一叫,你不想活,我还想活着呢,瞧我的。”一管竹筒透进去轻轻地一吹,烟雾散过去谈得再欢心,一样放倒你们。
云净看得目瞪口呆:“你好毒啊。”
“呵呵,不用羡慕姐,姐以前是混市井的,什么手段儿没有玩过,要是看到有一个人出来闲逛的,二话不说去捂了嘴,问出火药的地方。”
守卫当然是有的,抓一个一点也不难,刀子往他脖子上一放,就低低地说着鸟语了。
云净说:“他说火药锁在最里面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