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何去炸呢,这么多的水,一旦倾泄下支,势必不倾覆了下游。
“难道这些水,就一个出路了?”就得淹雾都吗?
“除了炸,也别无它法。”
“那不行,现在不能炸,蛮子想着放水了呢,现在要是炸了,下游还没有疏通好,那不什么都完了,我们我们得守着,不许蛮子来炸。”
“你疯了。”那江湖人士叫着:“要是不炸,你等到什么时候,雨越下越多,到时这里崩溃了,我们都得死。我才初出江湖的,你不要害死我。”
我笑笑,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说:“我相信一个人,他会弄好的,他会想好的,我也相信老天爷,不会不给南方这一条活路。你,带几个人下去,让守在下面的人都挖河,鼓动所有的人都来,再带些人上来守着,现在下山不太好下,扯上树滕缠着慢慢下。”
“是,小姐。”那侍卫听令。
这个地步,只能守着,不能炸。
李栖墨去看下面的河道了,他会弄好的,现在加深一些,流干了下面山塘的水,再慢慢放一些,我能守得一天就算一天,守得一天,也可以让人逃走得远一些。
抹一把额上的冷汗:“你要是怕,也可以先回去。”
“你回去我就回去。”他小声地说着。
我看看他,忍不住莞尔一笑:“我又不认识你,你倒是担心起我来了。”
他轻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的,你是一个女人,你在这里我却走了,那我不是连女人都不如,要是传出去,我也不用再混江湖了,要不咱一块儿走吧。”
“我不走。”我仰头看着下雨的天空,无比的坚定:“我要守在这里。”
“姐姐,你走吧,算我求你了,你就算守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啊,南蛮子上来,你敢杀吗?你一个女儿家拿刀,你也不怕做恶梦。”他哀求了起来:“走吧,走吧,走吧。”
我邪恶地笑:“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他们就没人带着,没了主心骨怎么做事。”这些只是侍卫,也不是决断事情的将军。
我大胆包天,因为李栖墨撑着我。
他掩掩脸:“那这位姐姐,你认得我不?”
“认得啊,看你一眼,我就记得了。”
“啊,你……”他快要哭了:“早知我不要有侠义心了,我真会让你害死的。”
管你呢,现在没心情理你,有南蛮子上来,老远就叫着,咕咕说的话我们听不懂。
不用懂,靠近就杀。
一挥手,众人潜伏在密林里,等着蛮子上来了,呜叫几声就干掉。
照这样杀,那些人有来无回,蛮子肯定很快就知道这上面出了状况,马上就会派兵上来的。
“姐姐,人家只是上来说一会换人来,今儿个饭得晚一些。”江湖人士抱着肚子吐着:“可是你又杀人。”
“难道等着人家发现再尖叫着,再逃跑,再报信再来追兵再把你杀得屁滚尿流的。”
这一天杀的人真多,虚弱地靠在树上喘息着,雷声还轰轰作响,再下雨就怕它崩溃了。
宫里的那春花灿烂,那光景明媚,还有宫女那漂亮的纱裳,离现在多遥远,就像是二个不同的幻境一样。
拍拍脸颊,让自已精神一点。
又有人上来了,只得几个,侍卫警戒地看着。
那江湖人士一看到哇哇大叫着:“哥啊,姐啊,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可把我给吐死了,这里有一个杀人如麻的坏女人。”
坏女人,我呵呵一笑,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已有多好。
几个人上来,没有把那江湖人士抱在怀里好好地哄着,朝我而来。
为首的男子高大,沉敛,却又有些温雅。
他看着我说:“我见过你。”
“可是我没有见过你,你也是江湖人士吧,我是代表执政那一方的。”代表李栖墨。
他笑笑:“没有谁代表谁,如今情势这般,势必得守着。”
我咧嘴开心地一笑:“好,我叫莫天爱,这些是我的手下。”
“云锦。”他说:“叫我云锦就成。”
有人相帮,虽然不多,但时却感觉心暖暖暖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守着的,李栖墨,你也不要偷懒啊,快些把下游弄好,这水总是要泄下去的,只是得让下方缓上一缓才行,要不疏通不了就非得淹城了。
云锦一看就气度不一样,指挥人做事,才叫人信服。
井井有条,而且十分的周祥。
我有些好奇地问他:“云锦,你是不是在军中待过?”做什么事都很细心,每一个细节都想好,甚至是蛮子杀上来的退路,也计算好了,我们人不多,不能死拼烂杀的。
云锦只是淡淡地一笑:“待过不待过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守着这里,你瞧瞧,蛮子要杀上来了。”
他家小弟很天真地说:“也许人家是来换着休息的呢。”
我白他一眼:“人爱还来叫你下去吃饭的呢。”
云锦身边的女人,十分美艳,却是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说,只守着一个地方,站着。
雨浇脸上,打得生痛,更痛的是提在喉尖上的心,突突地跳着,跳得那么的难受。
我也握紧了大刀,手心汗珠冒了出来。一会人家也不管我会不会是个女的,不会对我留情的,我要活着,我要回去,我还要见李栖墨的。
蛮子越来越近,杀声震天。
云锦却突然对着那个冰美人说:“屏儿,你保护好她。”
“好。”那屏儿应了一声,走到我的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