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着太后说话:“皇上,你要自重,不要逢人就笑,不要看到傅天爱就忘了你姓什么了。”
他手指朝我的额头上戳过来:“好的不学,就学了不少这些东西,你对得起朕对你的教导么。”
抓了他的手指笑眯眯地说:“就是这样开心点,天如果要塌下来,这你也没有办法的事,很快就到南方的了,你别担心太多。”现在担心,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更好地看看呢。
他温柔地抱着我的腰:“天爱真的是有些长大了呢,再长大一些,长大到能和朕并肩而立地份上。”
“可是我再高,也不会和你一样高啊。
他就是只是笑,也不说什么,拥着我,教我看那地图,什么是河,什么是官道,什么是山丘。
南方本来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可惜的是总是有着太多的事,南方的什么封王我是不知道了,就是老出乱子我是听他说过,这一次再加上水灾,只怕不知如何。
连着走了三天,雨也寡淡了一想。
撩起帘子看外面,到处都是蒙蒙的,很多哀落,和京城的繁华是完全不一样的。
打伞的,或是穿着雨蓑的人在行走着。眉宇之间或轻或重地,都是放不下。马车没有因为过夜而停下,幸得这宽大的马车像床一样,不过闷了几天,还是把我闷得哀怨无比。
我没有打忧他,他天天都多事。
终于我听到公公说:“皇上,快到雾都了。”
“周公公,雾都是什么意思啊?”
“傅小姐,雾都是这个地方的地名字,也是盛世南方最南的管制之地,此次行程,便是到雾都安顿。”
不过行走着,马车却是不得不停下了。
周公公再来报:“皇上,前面的路让水给淹了,暂时过不去,要稍候片刻。”
我搓起帘子一看,天啊,到处都是水,举目望去,一片汪洋。
什么都淹了,偶尔的几片绿意,都那么像是垂死挣扎一样。
“我出去走走。”
他一手抓着我的领子:“回来,这地方,别乱走。”
“就走走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别去。”他就是不允许。
“在马车里很闷了,我就下去走走,水嘛,我真不怕。”拉拉他的手撒娇着:“好嘛好嘛,让我下去看看,我不敢说好玩,这里的人一定因为水灾而过得水深火热呢。”
他轻叹,放下书揉揉疲累的眉心:“你就不让朕省心。”
“我就跑前面去看看,为什么过不去,一回小的会马上回来禀告皇上。”在他手上一亲:“好嘛。”
他忍不住一笑:“罢,这几天也把你给憋坏了,去吧,但是不许离得太远,周公公,你让二个侍卫看着她,若是有反抗立即拿下。”
呸,把我说成逃犯了。
朝他吐吐舌头就爬出去了,外面的天色蒙蒙沉沉的像是布着撕不开的雾一样,跳下地,一地的泥泞,小蝈蝈可怜得不得了,坐在马车上像是要死了一样,脸色也不好。
我便没有叫她一块儿下来,提着裙摆就往前面走。
皇上的车马先行,主要的御林军还有一些军队紧跟其后,也是隔得了大半天的路程,没有通知这雾都的官府,还真可怜,没人来迎接他了。
走到前面去,看到那水流滔滔有些无语。
百姓用沙袋推在路边,让那水从那儿看,便把路给堵了。”
皇上的侍从官正在喝令他们将那些东西搬开,远远近近的几处低矮民间,也在水中央,就连那隐隐约约的雾城,何也不是浸泡在水里一样,这里的山多,但是不高,正如襄王所说的,气势不大,摆在面前看着又感觉这真是小地方。
“李栖墨,我们悄悄地走小路进城吧,前面的水,可还大着呢,非得等很久才好。”
他一脸的沉重:“这怎么行,这雾都,并不是你想得这样简单。”
”那还得等呢,我们乔装一下,带几个侍卫和几辆马车走,人家还指不定我们是投奔来的,一路上也不知道多少人流离失走,多我们几个不算多啊。”
“不宜。”他说。
“而且雾都不是四公主的地方吗,你怕什么啊,呵呵,对了,还有来这儿游手好闲的襄王。”想到襄王,忍不不住的心就蠢蠢欲动起来了,好想找他玩啊。
他想了想说:“那便是乔装吧。”
一番改变,然后择了小路而行。顺利地进了城,才发现整个城的气氛有些凝重,很多将士都是骑马啊,带兵拿枪在街上而行。
甚是少看到有百姓来来往往,也有着很多的店铺关了门,水将中间的道淹没,就是路二边高点的地方依然快要到膝盖了,我们皆都是卷起裤管而行的。
都可以养鱼了,我长叹口气。
“天爱,别走这么快。”
就等他,老人家一样,慢慢悠悠的,这里面有些压抑啊。
“皇上,密信。”一个急急赶来的侍卫递了上来。
他站在路边瞧了,然后看着那侍卫将信给毁了。
我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去摇摇那死气沉沉的树,结果摇得一头一脸的水,怕他说我,于是回头朝他灿烂地笑着。
这里的封王,也不是外人,就是驸王。
居说是前前前什么将军的子孙,一直在南方,也就有了他自已的势力,然后先皇采取联姻的方式,将四公主嫁了过来。
那个地方很好走来着,一问路人就知道驸马府上在哪了。
还没有到我就看到了襄王,那小子脸色不太好,带着人忧心地站在水里发呆。
我跑上前去,一把跳到他身上去。
把他的侍卫吓了一跳,银枪对着我喝:“谁,大胆刁民,想行刺襄王。”
“你猜猜我是谁?”我笑着趴在他的背上,双手捂着我的眼睛。
他一把拉下我的手,满脸的惊讶:“莫天爱。”
“哈哈,是我来着呢,耶耶耶,我来了,开不开心,高不高兴啊。”
他咧嘴,笑出一些惊艳来。
肩头一沉,李栖墨压着我,再一把将我揪下来:“好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