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会的。”
你说得简单,至少我现在是不会回去,又再窜入梅林之中去,隔着那重重地枝丫,看到那火把,几乎要把宫给照亮了。
最好以为我死了,可惜啊,这里没有狗洞。
但是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啊,冷宫,那儿没有什么人的,就算是有人守着,也是围墙低矮,轻易就可以翻进去了。
出家人应该不会随便就把我给出卖吧,猫着腰小心地穿行,湖边还是火光冲天。
我挑了条小路,避开那来来往往的御林军,幸得这里热闹着,所以宫里巡逻的人很少,顺利地跑到冷宫的围墙边,然后爬墙翻进去。
冷宫更黑,得小心走着,不然不经意就会撞到树。
雨已经停了,只是从黑暗的枝丫里,还会落下冰冷的雨水,直往我脖子里钻。
没敢进去,因为太黑了,就在那小院子的门口倦缩着过了一夜,第二天又是晴天啊。我眯眯眼,肚子有些难受。
去解手的时候发现,裤子上有些染上红意了。
算了算,月信好像很久没有来了,现在来真是不巧啊。
我有些担心,跑到冷宫门口去,就爬上那大树看着,阳光灿烂万里,照得无处不青翠。
幸好月信这会儿也不痛,而且没感觉有流出来的样子,就安心地躺在大树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
现在也想不清为什么当时就要当着他的面跳下去了,是想报复他吧,他找了一夜,为什么呢?是不甘愿,还是我丢了他的脸,他要把我找出来,狠狠地胖揍一顿。
他向来都是不太允许太多的事,超出他的手掌心的。
越是巴不住的,他还就是越不会放弃了。
我望着树叶,我想不通,它也不回答我。摸摸肚子,有些饿了。最近总是感觉容饿,又渴睡,在这树上根本就不好睡,昨天晚上更别提多睡了。
滑下了树,在冷宫里挑了一个看似还不错的房子进去,折下树枝当抹布,把床铺扫扫就上去睡着了。
“汪汪。”我梦到被狗追着我跑,我不过是追你二个桃子,有必要追得这么狂吗?我爬树,你会爬吗?我还就偏不下来了。
于是那狗就在树下对着我狂叫着,恼我的,桃子不要了,狠狠地就朝它的头上砸去,它凶巴巴地朝我叫着,吼着。
“跳上来咬我啊,来啊,咬我啊。”我嚣张地叫着,折下枝,朝它打下去。
从这枝跳到那枝,相隔有些距离,可是我硬生生地跳了出去,抓着那围墙外面的树枝,双手攀着抱着。
那看桃园的人叫着:“这不怕死的人,就连狗也奈何不了你。”
所以我知道,不要命,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我饿啊,饿啊,不然我也不想偷你的东西吃,我愿意为你拔草,只要你给我二个桃子解解饿,但是你就赶我走,我就只能用偷的了。
饿啊,睡梦中,还是有狗叫,还是饿得不得了。
不会又回到从前去了吧,那该有多好啊,这样很多的事就可以再行选对了,人生的路也就不同了,我睁睁眼皮子,可是我宁愿我又合上了。
狗是在叫着,朝我叫着,却是让宫里人拉着的,李栖墨一脸冷淡站在窗前负手看着我,宫里很多人,都在看着我。
还有弓箭手,似乎把我当成逃犯在抓了。
我吞吞口水,肚子饿得咕咕的叫。
他似乎在等着我什么时候愿意面对吧,他有时间我也有时间的,只要他先给我点吃的啊。
睁开眼睛叫:“我饿啊。”
可惜,气软得不得了,沙沙的,好不可怜。
他看向我,幽深的双眼,带差噬人的深沉,骇得我瞥开眼不敢多看他一眼。
“你不是去死了吗?”他说,冷冷的声音还是藏着怒火的。
我很老实地说:“是啊,我是想去死的,可惜在水里我太熟了,死不了,冷宫的树最大,我爬树想失足,还是太熟了。饿死不好,滋味太难受了,给我点东西吃吧。”又渴又饿的。
这狗东西找到我的吧,真讨厌在宫里养狗,有机会要一次性将它们全部毒死了。
“饿死你。”他挤出三个字。
果然狠,我越是难受的,他就越是要这样做。
不过槿色挤了进来,小脸哭得肿了起来,拿着杯子装了水,轻轻地让我喝下,然后又拿出包子,一点点地撕下让我吃。李栖墨从头到尾看着,一句也不吭声。
我还是落网了,然后被关起来了,窗封了,门封了,这房间就是一个合了门的笼子,和地牢真是一样了。
我暴走,这打一拳,那儿打一圈,这算是什么呢?
恼恨地叫:“要是不放我出去,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死的方法可多着呢,解下腰带梁上一吊,舌头一吐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撞在墙上,一次不死再来第二次。李栖墨,你放我出去,不然我开始撞墙了。”
封了的门又给打开了,他站在门口,指着外面说:“给朕出去死。”
我踱出去,眯起眼看着外面,往下看了看:“太矮了,摔不死我。”
“走,朕带你去。”扯了我的手就风风火火地往外走。
我想李栖墨现在是不正常起来了,带我去最高的迎风塔,足足好几层高呢,他把我推在那廊前:“想死是不是,去死啊?”
下面都是石头,跳下去一定会血肉模糊的。”
“死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说。”他凶凶地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