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其然,她真的学识不一般,可是为人温和,知晓心意,我也挺喜欢她的。
中午小蝈蝈来请示我中午吃什么午膳,想想却没有半点饿的感觉,便叫她不必准备了。
槿色便准备了些小糕点放在我的桌角边,时不时地拿一块在我的唇角,我便吃了下去。一天居然写了一大半,她给我揉揉酸痛的背和手:“娘娘,明儿个再写中以,晚上的烛火看多了,对眼睛不好。”
“我想先写好这些,先烧给娘,明儿个我写明儿个的。”连烧七天。
她便也不劝,拿了软褥子来让我坐得更舒服,写一卷就给我揉一揉。
快半夜写好一卷,拿来火盆又一张一张地烧着,为娘而烧的往生经。
第二天接着写,幸得李栖墨没有过来打忧,可快要用晚膳的时候,却有公公过来,槿色说皇上要接我去承乾宫里用晚膳。
我拧起眉头:“槿色,你去回了公公,说我不过去。”
槿色有些为难,上前来合上书,轻声地说:“娘娘,是皇上传娘娘去侍寝。”
“我不去。”还是拒绝。
她张大了嘴巴,然后又笑了:“那奴婢出去回公公的话,找个理由给娘娘圆过去。”
再进来,还是为难地说:“娘娘,公公们不肯走,皇上说了务必要请娘娘过去。”
我烦燥地搁下笔:“我也不想让人为难,槿色,那你收拾着,把这柴给带上。”我估摸还能抄得上的。
公公请我上车辇,微暗的天色,未央宫的宫女已经将灯笼一个一个撑上廊上,照着那车辇,格外的碍眼。
我冷冷地看一眼,也不坐,大步往前走着。
承乾宫里我知是哪儿来着呢,车辇在后面匆匆地跟上来。
到了承乾宫里,公公说:“娘娘先去沐浴更衣吧。”
反正都是要洗的,便跟着去洗了,那宫女拿着一块长长的布,我问她:“那是干什么用的?”
宫女似乎没有料到我会问,怔了一会儿才说:“这是给娘娘裹身的,娘娘洗干净之后,便用这长纱布包了放在床上。”
我沉默,洗净之后拒绝那长纱布,穿上自已的衣服,你当我是死人啊,用长纱布裹着。
宫女匆匆而上,引我到寝室。
那里我又不是不熟,我去了之后便说让我上床,我说:“我不困。”
槿色轻叹:“你们都退下吧。”
“娘娘,这是宫里的一些规矩。”
“我知道,可我不爱守,槿色,拿往生经出来,让我抄抄。”
她无语,但是她还是很听我的的话,取了出来摆在小桌上,使坐在地上认真地抄写了起来。
想让我为你暖床,你倒是会想啊李栖墨。
他进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了,一看到我穿着衣服坐在地上抄抄写写的,就很不高兴了:“你不是该在床中吗?”
“你让我过来干什么?我忙着呢,有什么事你让公公说一声就好了。”
“傅天爱,别惹恼朕,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给扔开,你是朕的妃子,你得照顾着朕。”
我咬着笔头抬头看他:“你换人照顾着,我现在守孝,你别碰我。”
“如果朕一定要碰呢。”他咬牙说着。
“那你就别怪我会恨你。”
他彻底恼火,一把过来抽走我我的纸,还将墨砚砸在地上,巨在的响声把我吓了一跳,幸亏我跳起来跳得快,不然墨汗就会溅上我的衣服了,也恼火地看着他:“你有病啊,你砸什么砸,你要是不想见我,你可以不叫我来,你宫里那么多女的,你随便招一个都会善解人意,温柔万分。”
“开始守身如玉,不让朕碰你是不是,那晚上是谁缠着朕的,那晚不守孝了吗?现在需要朕给你做一个贞洁牌坊吗?”
他的冷嘲热讽,我没想还嘴。
也许,是真的学着长大了一些吧,不是什么幼稚的事,也总是去计较的。“那天晚上,我只是想要让自已知道,我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那如果朕没有去接你,你和会向莫离一块儿在床上厮滚吗?”
终于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我不语。
上前去将往生经拿了,再卷上我抄好的,静静地就往外面走。
叫我来吵架,何必,我现在不想和你吵。
“站住。”他冷喝:“你不敢回答朕的问题吗?是不是你心虚,还是你本来就这样想的,你不敢看朕,你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我感觉到发狂了,脑子也不正常了,这些话都能说得出来。
回头看看他,就算是怎么发火,还是人中之龙凤,他很高,比我还要年长,可此时的他,和耍泼的几岁孩儿有什么分别呢。
“等你冷静些,我再和你说话。”
“倒是心虚了。”他冷冷地说:“傅天爱,朕真是白白宠爱你了,朕早知你是白眼狼,却仍旧不相信,哺你以血喂之,以为有天,你会心里有着朕,只是朕自已太自信了。”
“呵呵,宠爱,李栖墨,好吧,那我告诉你,你这张床睡过别的女人,你宠爱我,你不也宠爱着别人,你找别人去吧,别人睡过的床,别再叫我来。”
抱了东西就出去,才到门坎边,背后一阵风扑上来。
我下意识要闪走,可是慢了一步,他一把揪着我的手,让我转身对着他,一张脸上密密地布着怒火。
我仰高脸看着他:“怎么,想打我吗?没事,打吧。你是皇上你爱打谁就打谁,这个道理我懂得。”
他的手,落了下来,一把抽走我手里的往生经,撕了个粉碎,还愤怒地踩上二脚夫:“朕让你抄,朕让你抄。”
然后一把将我抱起,远远地就往床上丢,我快速地一翻身,没让他压着,一头长发还是让他抓着了。
逃不走就一脚朝他踢过去,他抓着我的脚,狠狠地将我的手往床头边上一按,一手紧按着,一手就来撕我的衣服。
便也不反抗了,看着衣服撕开,看着他像愤怒的禽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