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身上睡了一会,就听到一声清亮的叫声:“太后驾到。”吓得我差点尿出来,这么亮的声音,就是在房门前啊。
还没反应过来呢,门啪地就开了,灼热的阳光照进来,让我眯了眯眼。
李栖墨也鼻息沉重,拉长声音说:“母后。”
太后也扬声说:“皇上可记得先皇遗言,得勤于政事,万不得倦怠,哀家是怎么跟皇上说的,切不可贪恋女色,而今却为了女色不早朝,你可对得起你父皇的遗命。”
我想,幸好我们还穿着衣服,不然的话,就让太后看了春宫去了。
“母后,朕何曾有忘,母后这般不请自入,不报自闯。”他语气里,尽是不悦的责怪。
我悄悄地滑进被子里,现在是母子相争啊,与我何干,还是缩进去好了,一个是天下最大的女人,一个是天下最大的男人,斗吧,斗得个你死我活的。
“哀家闯进来,就是要让皇上有一个觉醒,皇上沉迷女色不早朝,可对得住盛世的百姓,对得住哀家和你父皇的一片苦心。”
得,苦情难来了。
沉迷于女色,我心里轻笑,一手在李栖墨的腰间挠痒痒。
“太后未免过于武断。”他恼气了,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捣乱。
“哀家武断,皇上,若不是哀家直接让人开了门看到皇上和这媚妃厮混在床上,皇上也会有千万种理由来狡辩。”
我有些无语了,媚妃,我媚么?我不知多傲,我的傲骨,你儿子清楚得一清二楚的。
皇上真的怒了,他坐起身,冷声地说:“来人啊,请太后出去。告诉太后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哀家相信自已的眼睛,皇上你看看你,脸色苍黄疲惫,沉迷于女色,如今南方水灾,情势严重,上官左相见不到皇上,都不知如何处置此事。”
这么一说,李栖墨便紧张了起来:“更衣。”
于脸色苍黄疲惫,就是沉迷于女色吗?这太后是什么理论啊,想你儿子往往那事之后,还不是神清气爽,脸色不好,睡眠不足的人是我才是。
灾情的事,让李栖墨大为看重,也不顾身体不好,就更衣出去。
太后也出去了,我懒懒地起身,宫女过来侍候我,我便问她:“太后是什么时候来的?”
宫女轻声地说:“太后娘娘也是刚来,怒气冲冲进来不让任何人通传,到了这房门口才让人叫一声,然后就让人把门打开了。”
看来是想抓奸在床了,这事我也做过,不过我是让别人来抓我的奸。
外面忽然有人冷然地说:“静妃娘娘如果梳洗好,就到厅里来见太后娘娘,万不能让太后娘娘久等。”
我没让她等,是她爱等的。
皇上倒好,自已走了,剩下我得对着老太婆了。连皇上都训,我还有好到哪儿去,所以我才不喜欢做什么妃子。
梳洗好,依然端庄着神色到了厅外。
太后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她钱没还一样,周身都是不善的气息,她身边的奴才们,也是高傲得像啥一般。
我淡淡一笑,然后行礼:“太后千岁。”
她横我一眼,然后冷声地说:“静妃,你可知道宫里的规矩。”
“不太清楚。”
“你是怎么做静妃的?”她眉眼都是不悦。
我笑道:“是皇上封的,太后你也知道啊。”
“你……”她气一上来,看着我怒意满脸。
“大胆,谁允你这样跟太后娘娘说话,没个规矩。”她身边的奴婢帮腔了。
我觉得我很是委屈,是太后娘娘问我的啊,要是我不答,你不是又找碴儿,答了你又说我什么,挑刺儿啊,我怕你啊,哼。
瞧着她说:“那你又是谁,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又规矩到哪里去。”
那奴婢张大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太后冷冷地说:“好你个刁妃,哀家倒真是小看你了。”
“呵呵,太后娘娘,哪里哪里,我还具是年纪小,我十六岁了。”
“哀家真不知道,皇上看上你哪儿,要相貌没相貌,要高雅没有高雅,要身份,更是谈不上。一身媚术,让皇上不早朝,你该当何罪。”越说越大声,正气凌然的,让我很害怕哦。
轻轻地叹息,你吓我,这个段数不太高哦,人家傅姥姥是直接打的。
“我也不知道皇上看上我哪一点,非得不让我出宫,让我在这里饱受折磨,好端端的宫外生活,见谁也不用跪,不喜欢也不用笑着说你好啊,你敢骂我,你就别怪我骂你,可是一到了这宫里就不同了。”
“刁妃,倒是嘴皮子厉害,你再狡辩二句,看哀家不把你的嘴给撕了。”
行,我不说了,李栖墨不在,我现在受什么罪,只有我自已受苦而已。
“还不跪下。”太后冷喝。
就喜欢让别人跪,生前一定是跪下别人跪得多了,这辈子得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