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却是忽然固执了起来,转头吩咐侍卫,然后宫女把我手包成包子一样。
一边走,他还一边训我:“莫天爱,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怎么什么事儿都不顾呢?”
“我下次会小心的了?”
“还有下次。”他眉头越皱越深。
“你不要和李栖墨一个鸟样,怎么总是训我,身份怎么了,我爱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难道帮我也是错吗?”
他有些哑口无言的,然又得意:“我们要帮助老弱病残,你看那老婆婆走的时候,对你是多感激啊。”
“她是无语吧。”他甚是无奈地说。
我掩着嘴巴轻笑:“告诉你吧,刚开始她以为我带着侍卫和她抢柴呢,还瞪着我很久,然后我说送她,她就慢下来了。”
“你这个鬼灵精啊,为何做事,总是这般的不同。”他微微地叹息。
我想天下人多了去,怎么可能会一样呢。
心情是好了起来,可是回头看着那低头沉默走路的小蝈蝈,我又头痛。
真不该在宫里的啊,可是现在我也说不服她了。
逃吧,我逃,不试过不努力过,以后我会后悔的。
朝他眨眨眼睛,暗示他,然后拇指指指南方,示意我决定逃了。
可是慎王爷看也是不看我一眼。
我咳咳,于是他看了。
然后他说:“你眼里是不是进沙子了?老眨个不停的。”
你眼里才进沙子里,我想知已和朋友,真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要是换了襄王,我一个眼神丢过去,他都知道我要翘哪只蹄子了。
指指南方,这下总懂了吧。
慎王又说话了:“你手痛?”
我气馁了下来,苦着一张脸:“算了,回去再跟你说。”
这么秘密的事怀有,当然要三更半夜人人睡了才能说,在这里晴天白日,再加上这么多随从,随便说出这些事来,我是想找死不成。
“有话就说吧,憋着会不舒服的?”
“没话说。”真的,现在对着你,无话可话。
他却笑了:“说吧,其实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呢,这些都是本王的心腹,你说什么都无所谓的。”
奶奶个熊,敢情你是在逗我玩儿呢。
我气鼓鼓地看他:“哼,不说了,我还真没有话说。”
他微微地扬起唇角:“那好吧,便是不说了,我李子墨也不喜欢听人唠叨什么的。”
白他一眼,我感觉他说他李子墨好奇怪啊,像是一开始那混蛋骗我一样。
歪着脑袋倒着走,一边看他,一边倒着走。
他居然任我看,云淡风轻的视我如无物。
“慎王爷,你是不是和李栖墨有仇啊?”咬咬唇,还是问了出来。
他眸子一冷,顿时从春天直接走向冬天,犀利无比地看着我:“你为何这般问?”
我笑笑:“你别紧张,看你这样子,一定是有仇了,不然那李栖墨为什么要假冒你的名字来骗我,闹了好大的一个笑话,不过你放心,在我莫天爱最恨的人里,没有人能比得过李栖墨的。”
他眼里的戒备,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笑笑道:“那你是决定了吧。”
我是听懂了,慎重地点头:“王爷,小的听懂了,小的听你安排,听王爷的没有错,你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你走的桥比我走的路还长,你的尿布也裹得比我还久,听王爷的准没有错,跟着王爷走,那是正确的路,跟着王爷混,那是有肉吃的。”马屁不怕拍得多。
“……”
他长叹,我呵呵笑,说得快了去。
“别装奴婢,莫天爱你一辈子,就不会做一个奴婢。”他说。
“我这贱姿薄骨啊。。。。。。。”
他训我了,板着脸说:“骂人的话,你倒是学得快,襄王说你学刺绣,把他的手指都给刺痛了。”
长舌公的襄王,这些小秘密居然给我抖了出去。
庙会果然不是一般的热闹啊,凉城的人肓目地在拜着,要是知道是做我的庙,不知会不会恨得捶心肝儿。
我心跳如雷,挤在汹涌的人流之中。
每次偷东西做坏事之后逃走,也不至于这样心惊惊过。
偏得一边跑,一边李栖墨的话还会自动地浮出来,在我的耳边说:“天爱,要记得回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笃定了我会逃走?
我不明白了,可是脚还是不含糊地跑着。
我对凉城的每一处都相当的熟悉,当然慎王爷的人马我可以不防,我要防的就是跟着我的,庙会里的人多得不得了,一个埋入,都挖不出来了。
这就是我的自由了,快跑了,天爱,快跑快跑,这些念头驱使着我,双脚像是插上翅膀一样,飞快地跑起来,小巷里我的脚尖儿像是猫一样的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