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也是无聊得不得了,我又不想和他腻在一起。
便说:“要出宫叫上襄王吧。”看到襄王得快点叫他来表扬我一下,想我莫天爱是多看重朋友的啊,认定了你是朋友,好玩的好吃的什么都不会少你的份的。
“你喜欢襄王?”他微微地扬高声音问我。
“当然喜欢,襄王他可不像你,他比你好玩多了,襄王是我的朋友。”虽然身份比李栖墨低了那么点,但是人家最重要的是从不倚仗着身份来欺压我啊。
他揉揉我的发:“朕倒是成为坏人了。”
你什么时候好过呢,有些话你不爱听而已。
“玲珑,你去请襄王。”他发话了。
她真的改名,叫玲珑了。
我换上衣服,他出去让人备好马车,我探头出去叫他进来,将打包好的床单给他:“你拿着。”
“把朕当啥了。”他低低地说着,一边捏着我的脸蛋。
“李栖墨,你说我让襄王扔,他也不会不给的,可是他会问东问西的,你说我把你当成什么了,你是和我最亲密的男人。”有些事儿不叫你做,难道叫别人做吗?
他眉眼浮起了笑,似乎为我的话而开心:“天爱,多穿件衣服吧,外面冷着呢。”
回头找了个件抱着出去,马车已经在院子外等着了,不太张扬的马车,可依然在沉稳中透着它作为皇上马车该有的大气与华贵。
他伸手出来拉了我上去,我一坐下他就将一个暖手炉给我:“握着吧,暖和着,要是肚子痛你就放在小腹上,这般会舒服些的。”
“嗯。”我只是轻应。
马车一出宫,有时候总是有着一种恍惚的心态,仿佛不知道自已要去哪里,没有目的一样。
靠在他的手臂上,低眼看着手中的暖手炉,是不是我和你吵,我乖乖听你话,就什么都会给我,包括温暖,还有关心,还有小蝈蝈,如果我和你吵,我就会一无所有。
你和莫离,真是不一样的人。
“怎么了,还不舒服吗?朕揉揉。”他软声地哄着我,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又轻揉了起来。
很舒服,舒服得让我不想动一下。
“天爱,还痛着吗?那怎么办,要不朕让御医来给你瞧瞧,居说这些不能根治,只能生了孩子之后,或许会有改善,让你每天喝药,你肯定是不干的。”
细声细气地说话,十分低沉又好听。
我是不喜欢喝药,一点也不喜欢。
“天爱,我们现在回去可好?难受就不要撑着?”他越说越是担心了。
我脸埋入他的怀里:“李栖墨别说了,我现在不痛,真不痛。”
他轻叹,抚着我的发,软声地说:“那怎么了,心情不好。”
“你不要那么多话了好不好啊?”总是问个没完没了的,他怎以不嫌烦啊,这么安静,这么暖和,就不能多静一会儿吗?
居然也有我嫌人烦的时候,以前还没有人跟我玩呢。
手捉住他的手,他的手指很修长,手掌也有力而厚实,比我的小手还要大一半,我的手却是布满了伤疤,细细白白的,很远很远回忆的痛。
他反手,将我的手包住。
“天爱,你在想什么?”
“天爱给你一两银子,买你现在在想什么?”
“……”二句话就离不开他的邪恶本性了,用银子来买,也买得有诚意一点可好。
“天爱。”他有些心急了:“别闷着不说话啊,你不是这样安静的了。”
“我就安静会,不行吗?”
“朕不习惯你的安静。”他笑着抱紧我:“你都让朕抱得紧紧的了,但总感觉你飞走一样,天爱,你要是鸟儿,朕就用笼子把你关起来。”
果然早就打着这些坏心眼儿啊,我瞥他一眼:“就算是你的金笼子,我也不稀罕,我也能飞出你的笼子的。”
“那朕就折了你的翅膀,断你一只脚。”他半真半假地说:“这样你就永远飞不出去了。”
手指微微使力,掐他一下。
心跳蓦然地鼓胀起来:“我果然是坏事做多了,才会让你惩罚我,你说君如玉那么漂亮,也让你称赞的,你怎么现在不去和君如玉多说些话,你放心哦襄王告诉我他并不喜欢君如玉,所以你完全不用考虑到他的。”
“朕想,你是吃醋了。”他笑得像是大花猫儿一样的奸滑:“朕真是笨,这二天才想通了,你吃朕的醋,就因为朕说了君如玉不错,让你学着点,你就不高兴了。”
自大去吧,我和你之间的矛盾,岂会真的只有君如玉。
我一边享受着你给予的温暖,我又一边挣扎着啊。活了十多年,还是遇上你之后,才觉得世上有比我还要混蛋的。
“她的确很漂亮,很知礼和我是完全不一样的,李栖墨我早说过我们之间不如就算了的,是你自已不愿意,还说要我负责的,那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总是女人吃亏。”
“朕才吃亏,用力的是朕,付出的也是朕,你可享受着。”他不正经地亲我的脸:“天爱,我们不谈这些了,你不是喜欢出宫吗?你听听外面多热闹。”他错开话题,不再想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