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我所想的,如此这般说,我便不再说话了。
趴在车窗边,伸手出去感受那些冷风。
手腕上的镯子,也变得冰凉冰凉起来的。
冷静地想想,我莫天爱在李栖墨的身下承欢,只想回到向莫离的身边去,可是莫离呢,他会怎么想。
不是一次,不是强迫,很多的时候,我也经不起诱惑。
我想迟早有一天,我会发疯的,为我的纠结,为我的自卑,一边享受着李栖墨的疼爱,保护,一边嚣张着,一边却又想着莫离。
莫天爱啊,你凭什么想莫离,这样的恶人,只怕是莫离也讨厌至极了,你这样的坏女人,只能和李栖墨这样的坏男人在一起,纠结到死。
正想着这些事儿,李栖墨将我一拉,让我缩回了手。
“朕不开心。”他说。
不开心关我屁事,我也不鸟他。
低头,看着我的掌纹,纹路是如此的复杂,是如此的曲折,居说人的一生,就是注定了,就是照着手上的纹路来行走的,可是人生这么长,掌纹这么短,怎么能够相同呢。
他也凑过头来看:“天爱,你的手心,有个痣。”
“嗯,居说是我上辈子约好和谁在一起了,怕认不到,所以就有了记号,以后那个人就会凭着这个记号来找我。”民间就是这么说的。
他合起我的手心:“这不就是朕吗?可找到你了。”
“才不是你。”
“难道是向莫离不成。”
“当然。”我杨也不想地就脱口而出。
他微微地讶然,手抓紧着我的手,很用力很用力。
这是我们第一次这样谈莫离,他抓得我痛了,我挣扎一会想抽出手,可是他却还是抓得死紧的。
“不是他。”他说。
“你……”
“朕说不是就不是。”他口气变得很不好起来,又急又大声地说着,甚至不让我说完一句话。
“过年好啊。”
“过年好。”
窗外飘进拜年的声音,洋溢着喜气。
今天是年初二啊,今天,也是个节日,一直到初三都是。
“天爱。”他沉重地说:“别提,朕现在不想提,更不想听到。”
我头歪在他的肩上:“我你这混蛋,别只靠着我,让我靠着,我才想睡好不好。”
咕哝着,故作不满着,要掩蔽的是自已的心思。
他让我躺在他的膝上,抱着我,一手轻顺着我的发,我似乎听到他轻叹的声音了。
我们都不想吵架吧,在这大初开头。
但是莫离,终究是一个伤疤,终会拿出来的,我想,过了年再说,或者是等到春光明媚那啥完了,再说。
到时我一定会决绝,对他不决绝,就是对我太残忍。
他有多坏,我就知道莫离有多好,我想追随着莫离,我喜欢他带给我的那种温暖,舒服的,明媚的,很开心的,可以长长久久放放心心一辈子的,我永远不会担心莫离会不会丢下我,会不会不要我。
他将我头上的珠钗都拔了去,硌着我,一边就顺着我的发。
本来也只是一个借口,但是马车有规律地走着,我还真睡着了。
下午姐姐过来,请我过去吃饭。
思来想去,还是带着小蝈蝈儿过去了,大年初二的,也许她很孤单吧,以往过年的时候,都有一大帮子的人围着她转,给她拜年,讨她欢心的,如今可没有了。
宫里,就只有我和她。
小蝈蝈带了些宫里吃的过去,远远地就看到姐姐倚门站在那儿等着。
我感觉有些酸,傅润芝什么时候这样等过我,傅润芝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我感觉她落魄了。
看到我她就开始笑,还复走上来笑道:“天爱,快进来啊,这外面冷的。”
“我要是有事不能来,你不是一直等着。”
“呵呵,天爱会来的,天爱舍不得让姐姐一个人站在风里等那么久。”
“哼,你可别忘了,当初傅家对我是怎么样的。”我冷哼。
她却不会生气,依然软语地说:“天爱,对不起。”
如此的低声下气,我长叹:“我不喜欢你这样,姐姐。”我是贱得习惯了,不喜欢她对我这样软和,看重,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