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诺,水在那儿,自个洗洗,顺便,把我这一堆也洗了晾上去。”
李檀瞪瞪眼睛:“你还真是的。”
说归说,还是將衣服丟入水裡,搓二下就扔在洗衣篮里。
“李檀,你长得可真好看。”我嘴甜地夸着。
他白我一眼:“少来了。”
“对了,李檀,你知道什么治咳嗽好吗?”
他想了想:“不太清楚,不过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嗯。其实也不是我,是住我们那房的一个宫女,老在咳嗽,吵死人了。”
李却含笑:“莫天爱,你还能再扯不,你会为一个宫女找药,冬雷滚滚了。”
“唉,什么时候才是开春啊,这该死的冬天,最讨厌了。”
他笑了会,忽地问我:“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会乖乖在浣衣宫里做一个宫女。”
原来,我真的是恶奴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
我想了想便答他:“忍辱是一种自我保护。”
他无比的惊叹,然后朝我竖起拇指:“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我喜滋滋的,夸我就是夸莫离啊,当然高兴得不得了。
“李檀,开春的时候,我就要离开宫里。”
“能吗?”
“你什么态度,不相信我。”
他垂下眸子,轻淡地说:“宫里的很多事,并不是由得我们说怎样,就是怎样的。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不然总会失望更多。”
“洗你的衣服,哪有这样打击我的,我可是非出宫不可,我们说好了的。”说好了的,要一起回家。
不过往日想想,李檀的话,真是他令堂的有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