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师父怎么可能挡的住那么多灵魂力凝结而成的长矛?
我下意识的就担心,可是在这前世意志为主导的身体和灵魂里,我的担心才冒出来就被另外一股莫名淡定的情绪压了下来。
我感觉整个阵法中被压缩的雷诀有几处地方在隐隐的松动,还来不及担心就已经知道,对付灵魂力最好的能量自然是雷电‘我’是准备亲自动手,来应付师父抵挡不住的长矛。
这是一种很其妙的体验,我的身体里两个想法,互相的交融,可这也很恐怖的体验,自己永远在猜测自己的想法,自己和自己对话,除了强烈的不能自控感,还有就是那种被入侵的感觉。
尽管前世今生哪一个又不是我?
念头总是最捉『摸』不定,也最快的东西,在我脑子里纷『乱』的时候,神身前浮现的几百根长矛已经激『射』而出朝着师父的灵魂力障壁狠狠的撞去。
在这一瞬间的我,正好加紧踏动了一步步罡阵法里松动的雷电也蓄势待发
‘砰砰砰’,无数清脆的声音爆裂在我的身旁,伴随着灵魂障壁碎裂的声音可是让我震惊的是,竟然没有,一根长矛也没有突破师父的灵魂力障壁。
“三娃儿,完成最后的事。”我听见了师父虚弱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喷血的声音。[] 我当道士那些年137
尽管我的身体还在冷漠精准的不停踏动着步罡,可是这一次属于陈承一的意志分外的强势,一定扭头看了一眼师父那边的情况,正好看见的是师父盘坐的身体倒下的场景而那灵魂力障壁的残影还在,我看见被扩张到了极致,伴随着长矛的碎片一起飞舞在空中,就如同一个永恒定格的画面。
“完成最后的事,就是不辜负,哪来这么多无用的情绪?”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心底抵触着我本身的情绪,瞬间就把我从这个定格的画面拉回现实。
这也就是前世那个完全理智的我所有的情绪,强压我的担心和悲伤。
在无数飞舞的灵魂力碎片中,神亦步亦趋的朝着我走来,身后是那条不可一世的命运之河,流动的声音是此时的安静沉默中唯一的背景之声。
“终于你还是输了。该叫你陈承一,还是道童子?”神的脚步很快,转眼就到了我身前5米开外。
而在这个时候,我正好落下去一步步罡,严格的说来,这一套步罡我并没有完成,完成下去会承受什么样的压力我也不知道,因为此刻阵法聚集的雷电之力已经很恐怖,我接引的天地之力根本就不够完全的镇压,必须接引更多的天地之力这已经是一个超越极限的范畴,是一个用任何术法都不可能取巧承受的范畴。
“哎”一声叹息在我的喉中发出。
而此刻的神,身后的命运之河在不停的翻滚着,力量汇集,牢牢的一层又一层将他包裹。
至于他的指尖在此刻亮起了一道黑沉沉的光晕,他的笑容骄傲而得意,他说到:“我一直没有动用的一招,也是最后的一招,就送给你吧。这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技,毕竟道童子是可怕的,不是吗?”
除了那声可惜的叹息,我揣摩不到此刻的‘我’心里有任何的想法,只是感觉身体在律动,在神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又强顶着压力踏出了两步步罡。
“这身体原本就不济,还在这场大战中被压榨了如此多次,是极限了。”依旧是无悲无喜的想法,精确的计算着一切,‘我’说是极限的时候,我就能强烈的感觉到,再踏一步,就将万劫不复。
“哎”又是一声叹息之声,这一次是那个一直站在远处不动的林晓花发出的,她的这声叹息中充满了可惜的意思,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甚至动也没动,目光却哀伤的像是在为我送行。
神根本就无视了这一切,在他抬手的瞬间,那个黑洞陡然的扩大我感觉到我自己在流逝快速的流逝,一些属于我的飘渺虚无的东西,能具体感觉的只是身体,那种快速的干枯的感觉。
这是什么样的一招?之前不是有过吗?抽取青袍人,抽取灰衣人?为什么神会说这是他一直没用出来的一招?
但在下一刻,‘我’就为自己解答了,神的一切吞噬都只能通过命运之河,如果在对方强势的情况下,命运之河不见得能吞噬对方的力量,就好比这个平台之上的青袍人,就已经是命运之河吞噬的极限,除非献祭一些什么为代价,才能吞噬和自己接近,甚至相仿的存在,就好比之前那一次吞噬这个鬼打湾里的家伙。[] 我当道士那些年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