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建国的反应,我知道我抓到事情的重点了,以前师父就说过,一件事情不知道前因后果,就没法从『乱』丝中抓住一个线头,然后抽丝剥茧的理顺,再解决。
就如鬼打湾的存在,那么神秘,甚至是流传在修者圈子里的传说,没人说得清,道得明那一年被淹没的村子,前往调查的失踪修者,一个进得去,出不来的地方,一个‘疯子’口中曝光的住着神仙的地方,然后令修者圈子疯狂,却苦寻不得,为此搭上『性』命的大有人在。
这些都是关于神秘鬼打湾的传说,总之明面上从来没有人知道它在哪儿,更不会知道原来关于鬼打湾的契机会是在一个镇子上,我们一行人无意中闯了进来,一直都『迷』『迷』糊糊,我是第一次有机会得知鬼打湾的全部事情,我怎么会错过?
在我的目光下,林建国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抬头看着我,沉默了很久,忽然问我:“为什么是大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如果第一个是女儿,你不会称长子为二儿子的。林先生,我真的需要知道关于鬼打湾的一切,如果你真的不想说,又何必和我左顾而言它?”面对林建国的问题,我莫名的焦躁,忍不住说了这样一句话。
其实,这种焦躁也是可以理解的,一直以来就像是蒙着眼睛在黑暗中寻找出路的人,并且已经陷入了好几次绝望,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拿开蒙眼的布的情况下,谁会不着急和焦躁呢?
“你比我以为的要聪明,可是凭你根本没有办法颠覆整个悲剧,你甚至连走出鬼打湾的能力都没有,我告知你一切,又有何用?”林建国轻轻的摇了摇头。
一股冰冷的失望迅速的弥漫在了我的心,我有些着急,但还必须自己勉强淡定,我说到:“我身上还背负着镇子上人的希望!”
“如果说没有根基的希望,那只是妄想。这么多年,我看得很明白又何必多生是非,如果你安分,说不定在鬼打湾还有一丝活着的机会。”林建国叹息了一声。[] 我当道士那些年69
“你说出不来,可是我在你身上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力量,你都出得来”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然后恳求的望着林建国说到:“如果你肯帮我的话。”
“如果我肯帮你的话?这句话,在两年前也有这么一行人中的一人对我说过,他们让我看见了希望,可是他们却陷入了绝望吧。”林建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内疚,接着说到:“其实不用高估我,我也不能高估我自己,我能自由出入,一切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你口中,那个我的大儿子。”
说完这句话,林建国站起来,转身,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了两个杯子摆放在矮几上,然后拿出身旁一直放在小炉子上的精致小壶,分别在两个杯子里加满了水。
热气袅袅的升腾,雾气中我有些看不清楚林建国的表情,因为我根本没心去看,兀自陷入了悲伤。
两年前的一行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师父他们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念头,但我几乎不用思索就是肯定这个念头,他们陷入了绝望,不就是我伤心的理由吗?
但毕竟林建国没有说他们死了,我好歹还是有希望的,再说这鬼打湾我去与不去,已经不是单纯的为师父他们的理由了,我是必须要去。
想到这里,我强忍住内心的各种情绪,对林建国说到:“那就讲讲你的大儿子吧,不管我是不是有希望,至少你没有任何的损失。你不用怜悯我的『性』命,你要知道对于有的人来说,苟活不如痛痛快快的死,至少不遗憾,这类人中就有,比如背负着所有人希望的人。”
林建国端起杯子,似乎是想要喝水,又似乎是愣住了,过了半晌,他才放下了杯子,对我说到:“好吧,既然如此,你心意坚定,那我就讲与你听吧。”
我其实很想再问一下,那一行人的事情,但到底好像缺乏了一点儿勇气去问这个,即便我肯定那一行人是我师父他们。
不论怎么样,先听明白鬼打湾是怎么一回事儿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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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鬼打湾这件事情,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因为这关系到我们这个村子的历史我们村子,怎么说呢?我姑且叫它盗村好了。”林建国开始平静的叙述。
“盗村?不是圣村吗?为什么一个村子会有那么奇怪的名字?”尽管我一再的告诫自己耐心下来听林建国说,可是这第一句话就让我忍不住了,什么村子会给自己取一个如此不雅的名字?
“就是盗村,因为这个村子的里所有人的祖先,是一批来自黄河上的挖沙人说是挖沙人,事实上他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盗墓的只不过活跃在水上的盗墓人,没有活跃在陆地上的盗墓人那么显眼罢了。”林建国慢慢的开始诉说。
随着林建国的诉说,我开始和他一起走入了盗村的历史。[] 我当道士那些年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