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是在敌人的梦中,我们能有什么优势?唯一的优势不过就是出其不意,争取一些时间罢了。
想到这里,我牵起了朱卓的手,在它手心不停的描绘着剩余四个点的位置,然后说到:“你知道我在你手心描绘的东西是代表什么吗?”
朱卓不笨,很认真的回答我:“我知道,我对这座城市很熟悉。”
风轻轻吹着,我的短发也随之飘扬,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渺的回荡在这广场:“熟悉吗?熟悉到大街小巷了吗?”
朱卓的声音也被吹得有些飘渺,他回答我:“是的,大街小巷,就算不是全部,也熟悉一大半吧。”
“那就好。”我轻声说了一句,声音显得更加的飘忽,所有人都站在了我身后,有意无意的慧根儿站在了最后,陶柏看了一眼慧根儿,也自觉的站在了他身旁。
我听见陶柏对慧根儿小声说了一句:“弘忍大师太让你尊重,为他值得拼命。”
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然后有手指摁在朱卓的手心某处位置,在之前,这个地方代表的是其中某一个点,我轻声的对朱卓说到:“去这里,尽量走近道,走小道。”
朱卓点点头。
而在此刻,我忽然大喊到:“出发!”这声音洪亮,就如平地炸雷一般,终于不再飘忽。
说话间,我看了一眼东面,然后一把把朱卓抱了起来,脚下开始奔跑,对朱卓说到:“我跑,你指路。”
一个残酷的游戏,在此刻终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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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知道,在一座城市的小巷中穿梭,有一种灾难般的体验。
就好比,你在迷宫中穿梭,很快就会分布清楚东南西北,甚至连左右都有些模糊,偏偏很多巷道却是惊人的相似,让人感觉永远都会穿行不出来,迷失在其中。
“就算大北京的巷子也不会有这么多,而且那里是风景,这里是重复。”风声从我耳边吹过,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同时也佩服朱卓对这里惊人的熟悉。
除了我这句抱怨,队伍里所有的人都默默无声,在这里可以模仿阳世的一切,奔跑时的风声,脚踏在地上传来的反震力,唯独模仿不来的就是阳世奔跑,一呼一吸之间所带来的疲惫。
说来,十分钟的狂奔我们还算轻松,可这轻松我知道在下一刻就会结束。
终于出现了,就在我们前方,一队穿着黑色斗篷的所谓内城精英。
朱卓在我的怀中有些发抖,我反而心安,不出现才是一直让人担心的吧?望着那队忽然出现在巷子尽头的鬼物,我没有多余的话安慰朱卓,只有简单的一句:“别怕!”
说话间,我的手习惯性的摸向了身后的那个布包,只是化形而得,它算不得器灵,不过在其中还有我的一些法器。
“我来吧,承一。”肖承乾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身旁,手中拿着他那把铜钱法剑。
“你们冲过去,这种殿后的事情我和陶柏来就可以了。”慧根儿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也只能这样了,跑在前面的我们停了下来,整个队伍都要停下来,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跑,跑,一直不停的跑到目的地。
听闻慧根儿的话,我和肖承乾对视了一眼,很有的默契的,在奔跑的过程中,我以舌尖抵住上颚开始行符,而肖承乾则用他手中的法剑开始凌空画符。
其实舌尖符在以前常常被我运用,那不过是在受制的紧急情况下,我从来没有发挥出过舌尖符的真正作用,就比如——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