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慢慢亮了。

这一个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两个贫道补了个觉，一直到下午才睡醒。

“老板，小真呢”

老道出来后，就看到毛孩子在努力的擦桌子，但却没有看到吕真的身影。

另外，那个魔术师也不见踪影了。

肖九生道，“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用太担心。”

“哦。”老道回到柜台后面去了。

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接下来，就要开始处理眼下的事情了。

第一个被抬出来的，必须是上一任鬼差，这老头确实有些能耐，自从昨晚进入鬼市后，他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考虑，相信他也想到了什么。

所以当他像个犯人一样从储物间里被押出来的时候，肖九生就开口道，“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儿当金陵的主事吗”

老头抬头，看着肖九生这条咸鱼。

你让我怎么说

“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他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的这句话。

肖九生道，“你说。”

“您贵为金陵天师，为什么要跟一个半人半鬼的人勾结”

一旁的曹医生满脸古怪。

肖九生蹙眉，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老头有些颤抖，生怕这个出牌从不按套路的家伙直接弄死自己。

“你指的是那些恶鬼吗”

老头像是豁出去了，“不错，就算是为了业绩，您也不能做这等勾结之事。”

肖九生笑了，发现这老家伙是真的有意思，怪不得以前能把金陵治理那么好，但总体上来说，这老东西并不是一个坏人，只不过脑子古板了些。

甚至，有种大义灭亲的倾向，一点也不亚于恐怖分子。

不过对方还是猜错了。

第一，他并不是跟地府的里的某位阴司有勾结，做监守自盗的事情。

第二，业绩那是啥玩意儿我压根就不屑于好吗

肖九生站了起来，从钢铁王座那里走到了老头的面前，老头一阵紧张，手心都冒冷汗了，心说该不会是自己说话太直接了吧

惹得人家不高兴了吧

以前他可是怼天怼地的，那不仅是因为他的金陵的主事，而且他本身的实力就很骚啊。

有实力的装批，确实可以不把对手放眼里。

可没有实力的装批，那基本等于作得一手好死。

“你搞错了。”肖九生伸出手，旋即掌心上便出现了一本天师证，翻到业绩那一页，结果那点业绩真是少得可怜。

老头满脸黑线。

监守自盗和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业绩的事情先放一边去不说。

但就是这点业绩

你居然还好意思拿出来

卧槽想想当年，他可是十里八乡里业绩最牛批的鬼差了好吗哪怕是越界行事，其他的鬼差也不能把他怎样。

虽然抢业绩这事儿不光彩，可是金陵压根就没有什么挑战性啊。

所以他经常在周边的辖区神出鬼没的。

去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可以想象他当时的业绩是多么的牛掰。

可眼下这个家伙，是天师就这业绩点，呵呵，你也真是拿的出来而且你那表情，也太特么贱了，不要脸啊，怎么一副平静地样子

我从你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惭愧啊。

那一副从容的样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