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一句话,没差点把三太太噎死。
没办法。
池夫人的字是写的真漂亮。
要拿出来比的话,远在三太太和南漳郡主之上。
连一个妾室都比不过,算哪门子大家闺秀啊。
这一巴掌打的不响亮,但是够疼。
三太太眼神冰冷。
“既是南梁带来的,为何刚刚不承认?!”南漳郡主道。
“母亲这话就和我质问三婶,为什么之前荷包丢的时候不说一个道理,”苏锦回道。
嗯。
又是一棍子朝三太太敲过去。
没人能证明池夫人说的是真的。
但也没人能证明三太太说的是真的。
这就是一个死局。
说白了,南漳郡主就是看池夫人不顺眼了,想找她的茬。
鸡蛋里挑骨头。
偏偏还真有几根骨头在。
南漳郡主刨根究底,苏锦也不好护着池夫人。
但她要继续罚池夫人跪,那是不可能的。
双方僵持不下。
镇北王府。
王爷从军营回来。
刚下马背,李总管就迎上来道,“王爷,池夫人被南漳郡主罚跪在牡丹院,世子妃也去了,您去看看吧。”
李总管实在琢磨不透世子妃是怎么想的。
就因为池夫人救了世子妃的狗。
世子妃对池夫人就这么掏心掏肺。
世子妃与人相交,与身份无关。
王爷眉头打了个死结。
虽然他没宠幸过池夫人,但毕竟是他的妾室。
撒手不管,肯定不行。
然后——
王爷就去了牡丹院。
见一堆人围着,王爷不悦道,“出什么事了?”
赵妈妈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与王爷听。
南漳郡主根本不愿意和王爷说话。
三太太道,“王爷来的正好,世子妃护着池夫人,这事大嫂没法管。”
王爷看向苏锦。
他眉头微皱道,“那一万两银票呢?”
“我在屋里,”苏锦回道。
“去取来,”王爷道。
苏锦不懂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杏儿道,“我去取。”
她飞似的跑出了牡丹院。
她一路小跑回沉香轩,然后再跑回来。
累的气喘吁吁,额头上全是汗珠。
两张五千两的银票递给王爷。
王爷看过后道,“这银票的确是南梁的。”
苏锦,“……。”
杏儿,“……。”
这银票是南梁的吗?
她们怎么没看出来?
不过没看出来的不止她一个。
“王爷不是偏袒世子妃吧?!”南漳郡主冷道。
王爷瞥了她一眼,“南梁银票和大齐朝银票看起来一般无二,但毕竟是两国,银票怎么可能会一模一样。”
“拿张五千两银票来对比下,”王爷吩咐道。
赵妈妈赶紧回屋取了张五千两银票来。
她仔细对比了下,面色难看的望着南漳郡主。
“银票真的不同,”赵妈妈道。
苏锦望向三太太,“现在银票证实是南梁的,三婶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银票是您娘家兄嫂的?”
三太太脸青红紫轮换了变。
“证明不了的话,可是连累母亲没弄清楚事实就罚池夫人跪了半天,偏听偏信,处置有失公允,有损威信,”苏锦微笑道。
苏锦的话再一次证明南漳郡主做不了当家主母。
这是南漳郡主心底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