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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玄德卸甲!(2 / 2)

刘备的脸色愈发难看,双手几乎要抓破帛信……

当初魏延斩韩玄,献上长沙城时,这黄汉升还故作姿态,在家中托病不出。

是自己和云长、孔明亲自去其府上相请,他才肯为自己效力。

如今他不仅毫不犹豫的降了刘武,甚至还还从长沙巴巴的亲自跑往公安,去拜见那逆子!

前倨后恭,几乎判若两人!!

长沙太守,总领长沙、零陵、桂阳三郡……

荆南四郡,这黄汉升一人便领了三郡事务,果然好大的官职,比他在自己麾下时的官位还要高。

刘武那小畜生为了邀买人心,当真舍得下本钱!

怪不得当初我刘玄德占长沙,你黄汉升就推三阻四,不肯出府为自己效力。

如今刘武刚占公安,你就不辞劳苦,亲自去拜见那逆子……

原来是当初你嫌弃自己给你的官位太小。

刘备看着丝帛上的秘信内容,满脸冷意:“黄汉升年已六旬,为了这么点名利官位,竟连颜面、气节都不要了,背主投了刘武!”

“当真是恬不知耻,无耻至极!”

刘皇叔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怒气,继续往下看去:

【刘武授糜芳庐江太守,原左将军从事中郎糜竺,升任治中从事……】

雪白的丝帛,缓缓从刘玄德手中坠地。

麋氏兄弟也降了?

不,这不可能!

麋氏兄弟早已将整个麋氏一族,押在了自己身上,更是自己的妻舅。

谁都能降刘武,

唯有他们不可能投降!

自己看错了,一定是自己刚才看错了!

刘玄德慌忙捡起落在地上的帛信,一字一句的又看了一遍,可那工整的隶书犹如一柄柄锋刃刺进了刘玄德心中……

降了!

麋氏真的降了刘武!

自己还指望麋竺、麋芳带着家资再来寻找自己,助自己东山再起,重振旗鼓……现在全完了。

踏踏踏!~

刘备踉踉跄跄,后退数步,跌坐在几案之后。

“庐江太守,荆州从事……”刘皇叔口中满是苦涩。

刘武这小畜生好狠呐,治中从事,主众曹文书,地位仅次于别驾,相当于一州州牧之副!

麋氏一族说到底也只是商人出身而已,即便是自己执掌荆南之时,为免人非议,也不敢把真正的高位授予麋氏兄弟。

刘武为了拉拢麋氏兄弟,居然连治中从事这等高位都拿出来了么?

麋氏兄弟自徐州时就跟随自己,即便在自己携民渡江,那等朝不保夕的危机之刻都不曾背叛自己……

可如今却在刘武给的高位之前,变节求荣!

原来他们对自己所谓的忠心耿耿,只是之前别人给的不够多而已,只要给的足够多,就如面对刘武一般,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背叛自己!

“徐州麋氏!”刘备指节握的咯吱作响,心中对麋氏兄弟的愤恨,犹如船外的滔滔江水:“果然是商贾本色,唯利试图!”

愤恨之余,刘皇叔心头早已乱成一片。

简雍降了刘武,

黄忠降了刘武,

就连自己最为依仗的麋氏兄弟都降了刘武……

他刘玄德向来以仁义忠厚闻名四海,如今竟要落得如此众叛亲离的下场么?

“吃奶!呜呜呜……阿斗就是要吃奶!就是要吃奶!!”刘玄德正心头惶恐之际,阿斗要吃奶的哭嚎声却愈发大了起来。

阿都一边哭嚎,一边在麋夫人胸口折腾翻滚,犹如一只肉冬瓜般,吵闹不休。

糜夫人无奈至极,只能轻抚阿斗后背:“阿斗乖,就快到建业了。”

“等到了建业,上了岸,马上就为你寻乳母,给你找两个,让你吃个痛快。”

阿斗小胖腿乱蹬:“我现在就要!现在就要!!”

尖利的哭嚎声,刺激的糜夫人脑仁隐隐作痛。

她对阿斗最后的耐心已隐隐耗尽,之前看向阿斗眼神中的怜爱,此刻彻底为烦躁与厌烦替代!

呼!~

雪白柔荑猛地扬起半空中,似是想冲着阿斗的屁股落下!

糜夫人从未有哪刻如此时一般,有种让阿斗童年圆满的冲动……

但有人比糜夫人的速度更快!

“不中用的孽障!”刘皇叔猛地冲到糜夫人跟前,过膝长臂一把夺过阿斗,愤然将他往地上摔去……

“皇叔不可!”

糜夫人惊骇欲绝,但已经来不及了……

阿斗只听得父亲高声怒呵,麋姨娘惊恐的阻拦声。

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便觉得身子一轻,一股大力狠狠的把自己船板上砸去!

砰!~

沉闷的巨响声中,

阿斗坠地,

一股剧痛,从阿斗的屁股上传来。

糜夫人呆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来宠爱阿斗的刘皇叔,居然将阿斗摔在了地上?!!

阿斗也懵住了,望着满眼怒火的父亲,他几乎忘记了屁股上的疼痛,却瞬间想起了西陵城外,刘武跟自己说过的话……

“哇!~父亲你摔我!”阿斗霎时嚎啕大哭,鼻涕眼泪一齐往嘴里灌:“你又摔我,长坂坡的时候你就把我摔傻了!”

“刘武说的都是真的!你果然摔过我!!”

阿斗不提刘武还好,一提刘武,刘皇叔脑门青筋暴跳:“我摔你怎么了?!”

“我是你爹!我摔你怎么了?!”

“我在长坂坡摔你怎么了?!!你这孽障,也要学刘武大逆不道,对父忤逆么?!!”

阿斗在地上翻滚不不休,哭的更厉害了:“父亲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你摔我了!”

“你……”望着满地打滚的阿斗,想着这就是自己选出来的世子,刘皇叔气的手在发抖:“真如三弟所言,你这扶不起的阿斗,滚!赶紧给我滚!”

“滚就滚!哇……”阿斗抹着眼泪,甩开小短腿冲出了船舱。

“呼哧!~”刘皇叔气的大口喘息,怒色未消。

糜夫人端着茶盏,小心翼翼的靠近刘备:“皇叔息怒,阿斗毕竟还是个孩子……”

啪!~

刘玄德猛地一挥大袖,茶盏被扫翻在地,碎了满地!

他眼带血丝的望着麋夫人,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麋芳、麋竺两兄弟的影子……

刘备凶狠的眼神,看的麋夫人心中发憷:“皇叔,妾身……啊!”

话音未落,

刘皇叔猛地将糜夫人推倒榻上:“卸甲!”

卸,卸甲?!

榻上的糜夫人满脸愕然。

刘备呼吸粗重:“我说卸甲,你没听到么?!”

糜夫人终于明白了刘皇叔的意思,脸上又羞又急:“夫君,这青天白日的,不好……”

刘备:“卸甲!卸甲!卸甲!!”

眼见刘皇叔的眼神欲择人而噬,糜夫人不敢再拒绝,只能委委屈屈的解开衣带,洁白如玉的光泽在刘备眼前一闪而过……

刘备:“再脱!再脱!再脱!!”

糜夫人脸色通红,自己虽不是出身簪缨世家,但好歹也是出身徐州豪族,自幼知书达礼,何曾被这般羞辱过?

可偏偏眼下羞辱自己之人,还是自家夫君,她没有资格拒绝……

糜夫人委屈的泪水,如珍珠洒下。

一件件贴身衣物,仿若花瓣坠下。

软玉温香,春色无尽。

刘玄德高呵不绝:“再卸!再卸!”

“胸甲也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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