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中老年的孤独,二少爷当然不会懂。
石叔泡着茶,问晏松源:“董事长,您要喝茶吗?”
“不用了,喝不了这个。”
“您现在身体舒服点了吗?”
“死不了。”
晏松源语气冰冷,总是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就像窗外的冷雨。
石叔叹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董事长。
雨水一滴一滴落在透明的窗户上,时光绵长。
大约十分钟后,大院的门开了,两束灯光穿过密密遮遮的雨幕照在老宅的墙体上,黑色的车在大院里停下。
石叔知道是晏伽来了。
他赶忙撑着伞迎出去,替晏伽打开车门。
门一开,他看到了二少爷那张苍白瘦削的脸,他下意识吃了一惊,二少爷怎么这样瘦,和之前判若两人。
晏伽下了车,黑色的皮鞋踩在雨水中。
他沿着台阶上去,走了几步,到达客厅。
老宅的客厅富丽堂皇,装修都还是三四十年前的风格,尤其是客厅,堆满了字画、古董,都是晏松源这么多年淘回来的宝贝。
但因为晏氏不景气,这几年晏松源已经极少出现在拍卖会上,家里也很久没有添置新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