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你说什么,爹怎么不懂?”齐将军可有点不知所措了。
齐妃云没好气说:“蛐蛐斗是没错,可你见过冬天斗蛐蛐的么,人不穿衣服在外面都能冻死,何况是蛐蛐了。
这几只蛐蛐的主人用他们赚钱了,到了该把蛐蛐放归山林,寻一个自然死法的时候,却为了一点微薄的利益,把他们给卖了。
这种人啊,今年就算赢了,明年也输的倾家荡产。
但最倒霉的是你和爹,什么都不懂,买回来还要给他们安葬。”
“胡说,那人说这是最好的蛐蛐。”齐将军此时还不相信,他的几只蛐蛐是风烛残年。
南宫夜的脸又黑又臭:“要你这么说,我们是被骗了?”
“那当然,不过你们这时候才回来,那个人估计还没走呢,回去找还来的及。”
“蛐蛐还活的好好的,回去找能承认?”南宫夜满脸困扰,为了五十两银子,他一个堂堂的王爷,带着将军老丈人去找人家也不合适。
“没用!”齐妃云就看不惯这样的,平时朝堂上的威风呢,对个寻常的小骗子还犹犹豫豫的。
“走吧,我跟你们去,爹,你去了别说话,看着就成了。”齐妃云语气有些不爽,被齐妃云这么一说,齐将军也乖乖跟着女儿出了门。
一行三人,齐妃云很快到了卖蛐蛐的摊位上,地上很多蛐蛐罐,里面都没怎么叫唤了,就看那个人正在吹嘘他的蛐蛐如何如何了得。
齐妃云走到跟前询问:“老板,我爹和我相公在这里买了蛐蛐,可是有此事?”
“是啊,怎么了?不好么?”那老板也是一脸高兴,就好像又来了生意一样。
齐妃云说道:“你这蛐蛐能活多久,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出生的?”
一听齐妃云那样问,小贩气死了,合着是个专门来找茬的?
“您这话说的,这蛐蛐什么时候生的我哪知道,他也不是个人,难不成还要记着生辰不成?”小贩还来气了。
南宫夜脸一沉:“放肆。”
“你说什么?”
齐妃云看了一眼南宫夜,南宫夜立马不言语了,但他脸色依旧不好。
齐妃云说道:“那我告诉你,蛐蛐生在十月,也叫越冬卵,第二年的四五月会孵化为幼虫,幼虫开始吃幼苗,六月的时候化成虫,也就是现在的样子。
蛐蛐一生一百四十天到一百五十一天,到了最后就要死。
你的这些蛐蛐,都是今年的蛐蛐,如今九月,眼看就要死了,要是你抓来的,也就好了,还能看到他没斗过。
这些斗过的,拿来一眼就能看出来,伤痕累累,老弱病残,看着挺好,但要找,满身伤痕。
最残忍的就是,他们都老了,斗了一辈子,该是时候放归自然,让他们有个安逸晚年,也就那么几天,你还卖出来,一来是要继续斗,斗死为止,二来是马上就死的蛐蛐,你卖五十两银子,你当是抢呢?”
“你胡说,我是常年卖蛐蛐的,我还不如你?”小贩一脸霸道。
齐妃云摇头:“你的蛐蛐行不行,找个行家就知道了,我不跟你争辩,你是不是骗人,咱们看蛐蛐,这个时候,已经天寒,你打开你的蛐蛐罐看看,里面的蛐蛐是不是大部分死了。
要是我没说错,蛐蛐的主人花钱请你放到田里,但你拿出来卖钱了。”
“这……”
小贩一脸惊慌,齐将军脾气不好,一脚踹过去小贩趴在地上惨叫。
齐妃云没好气说道:“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以为人人都好糊弄了?
爹,送衙门吧。”
小贩一听起身就想跑,齐将军一脚踹翻地上的蛐蛐罐,蛐蛐罐撞到小贩,小贩趴在地上摔了一跤,就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