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相对,皆是一般的风采照人。
韩笑弩感受到了韩荣义的鄙夷,他咬牙站了起来。
对比韩笑弩不堪的表现,韩荣义极为骄傲:“老东西,你现在知道了吧,谁才是你值得骄傲的儿子。”
“唉!”
却没有想到,韩荣义的出现反而引起了韩玉白的叹息。
韩荣义微微皱眉,不解地看向韩玉白。
韩玉白摇了摇头:“此次前去,笑弩可以去,你不可以去。”
韩荣义脸色一沉,怒气冲冲道:“怎么,到现在还看不上我,老东西你究竟是有多偏心?”
面对韩荣义的质问,韩玉白带着愧疚看着他道:“荣义,其实你不是我的儿子。”
韩荣义怔了怔,继而冷笑连连:“不是你的儿子,我姓韩?”
韩玉白耐心解释:“你父亲是我一个朋友,当年天门起家的时候,你父亲全力相助。后来因为我的疏忽,你父母被天门仇家所害。等我救下你父亲的时候,你父亲告诉我,你被人带走了,希望我找到你,当作自己儿子一样好好抚养……”
韩笑弩和韩荣义都呆呆地看着韩玉白,没有想到,韩荣义还有这样的身世。
不过如此一来,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韩荣义和韩玉白并无一点相像,为什么明明作为韩玉白的二儿子,却无法选入龙子。
说到这里,韩玉白再度流露了惭愧之情:“可惜,我能当好天门的门主,却当不好一个父亲。我认为把好的东西给你就够了,让你这些年,一直感到备受冷落,为父对不起你。”
韩荣义脸色极为难看,他死死看着韩玉白:“你是骗我的对吧,老东西你就是为了让我不跟着你一起去,你就是偏心韩笑弩对吧。”
韩玉白伸手拍在韩荣义的肩膀上,抚慰一番:“虽然你不是我亲子,在我心中,你和白袍、笑弩一样,都是我的儿子。只是我没有做好一个父亲,整天忙于事务,没有时间陪你们。若是有机会,我会好好补偿的,可惜我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了。”
韩荣义眼睛通红,泪水再度涌出:“韩玉白……你这个老王八蛋……你骗了我十几年……你……你骗我……”
韩荣义抹了一把泪水,他再度请求道:“让笑弩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既然笑弩是你的亲儿子,让他离开,还能为你延续血脉……”
韩玉白欣慰地笑了笑:“荣义,你是一个好孩子,不过南门少主对我们如此了解,自然也知道这一切,笑弩走不了。你离开吧。”
韩荣义倔强道:“我不走,我是天门中人,我要为天门尽力。”
听了韩荣义的话,韩笑弩感到脸上发热,为自己之前的怯懦感到丢人。
韩玉白却目光一闪,他打量了一番韩荣义,郑重道:“若是你真有心,我有一件事要让你负责……”
韩荣义挺起胸膛,毫无畏惧。
韩玉白眼神深沉道:“我听说南门少主在天门广场摆下擂台等我,实际上,早在天门创立之初,当时天门受到南北豪族攻击,我们就埋了一步同归于尽的棋,正是在天门广场之下。若你有心,在局势无法控制的时候,帮我引爆广场之下埋藏的炸弹……让我和他同归于尽。”
听闻此言,韩笑弩和韩荣义都震惊看着韩玉白。
“打不过他,我就拖着他一起死!”韩玉白露出了悍勇之色,“敢犯我天门,伤我兄弟和门徒,我必不饶他!”
“我韩玉白并非一无所有,还有一条老命是敢拼的。”
……
天门广场之上,立有多根罗马柱。
按照韩玉白肯花钱,又非常庸俗的土老板个性,这罗马柱都打造的花里胡哨。
上面刻有云纹,打造的极为雄壮,比一般柱子要粗得多。
四面绿树葱葱,种植了四季常青的翠柏。
只是此时,广场边缘的柱子上,却成了南门的刑场。
天门的权贵,一个个绑在柱子上。日晒雨淋之下,不少人挺不过去,已经没气了。
剩下的人,虽然苟延残喘,却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一个个目光呆滞,神色木然。
最靠前的柱子上,绑着天门的两大门主。朱如龙和陆如风。
陆如风的儿子陆俊月仅次于两人之后,还有其他的龙子都被绑成了标本的样子。
朱如龙和陆如风绑在柱子上,两人的要害处被铁钉钉在柱子上,让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两位南方的传奇人物,经历了多天的摧残,已经满脸疲惫,老态毕露。
在广场的中央,临时搭建的台子之上,皆是黑衣人护卫。重重护卫之中,隐约能够看到一个邪异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