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傲然道:“你这孽种,若不是看在韩门主的份上,我便让你当场暴毙。”
韩荣义满脸屈辱,可是他又无可奈何。
许诗晴极为心疼,她忍不住娇吒一声:“你算是什么师父,哪有如此对弟子的?动辄用暴毙来威胁徒弟,你这样的人枉为人师。”
青松阴冷的眸子放在许诗晴身上:“区区搔首弄姿的戏子,也敢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词。看来你和这孽种果然是一家,给我掌嘴!”
此话一出,许诗晴竟然不由自主地自己抽打自己的脸。
她一边打自己一边露出了极度震惊,甚至露出了惊恐。
正常人,哪有见过这样的术法。
“住手!”陈白袍冷喝一声。
许诗晴和韩荣义皆是感觉浑身一松,坐倒在了地上。
两人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躲在了陈白袍的身后。
青松冷笑一声:“你这贱骨头果然入了先天,难怪能够干得出欺辱兄长之事。”
陈白袍淡淡地看过去,并没有说话。
“不说话,还是不敢说话?”
青松极为傲然,他身怀异宝,术法大成,就算面对先天武者,自己也能死死压制。
术法之道,属于境界越高实力越强地离谱。真人境界应该和先天境界相当,可是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
他虽然只是入了真人境界,却能轻易杀死先天武者。
故而青松在此,宛若主宰一般。
当然他表现的如此强势,也有迁怒的成分。
他这术法对玄门中人效果减半,之前碰到玄医的时候,他又失了先机,被一巴掌抽倒在地。
此刻想起,他就更为愤怒。这怒火,现在就转移到了众人身上。
通过青松的叫骂,陈白袍隐隐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面对张狂叫嚣的青松道人,陈白袍缓缓道:“你想要如何……”
陈白袍的话还没有说完,青松道人就冷冷道:“我有三点要求,一是交出那对师徒,老夫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二是你要跟我走,去和笑弩负荆请罪,跪求谅解。三是我要你自破先天境界,作为惩戒。”
三个要求,个个都是极为霸道。
韩荣义等人听了,都是敢怒不敢言。这个老匹夫,好不要脸。
陈白袍却不动怒,只是微微一笑:“说白了,韩笑弩吃了亏,你要为他出气。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师父,可是从小到大,都是极为偏袒韩笑弩,就是因为韩笑弩是天门太子的缘故?你难道不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青松想都不想,直接了当道:“废话,就凭你们也想和笑弩相比?笑弩注定要成为天门的主宰,而你们这些孽种呢,且不说你们来路不明,而且就凭你们这副德性,注定没有多大前途。说实话,当年若不是韩门主要求,你当老夫愿意收你们这些小畜生为徒?”
这个话,说出了心声。
同时,也说出了他丑陋的心理。
陈白袍叹息一声:“师者,传道受业解惑者也。像你这样趋炎附势,自私自利的人,也配为师?”
青松听了此话,顿时眉眼一睁,怒目而视。
陈白袍冷冷道:“刚才我的话没有说完,我不是问你的要求是什么,我是问你——想要如何一个死法?”
陈白袍话音一落,猛然气势透体而出,他大步向前,与青松四目相对:“你这种渣滓,误人子弟不说,还敢仗着术法肆意妄为,真认为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你?”
陈白袍是从尸山血海里面走出来的,他的气势死死压住了青松道人。
尤其是几乎凝为实质的杀意,如同一座山一样,压在青松的身上。
那可怕的压力,让青松差点失神后退。
青松的手中忽然多了一块玉符,浑身顿时散发了阵阵黑气,这才将扑面而来的杀意给抵住。
“小畜生,有点道行!”
青松差点吃亏,他不敢小看陈白袍,当即指向他道:“既然你敬酒不吃,我今天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欺师灭祖的畜生。”
话音一落,青松默默念咒,手中的玉符凭空飞起。
这玉符飞到了众人头顶,忽然发出了刺眼的白光。
玉符散发出了恐怖的气息,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毁灭之意。
韩荣义和许诗晴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心中生出了无边的恐惧。
他们终究只是普通人,对于未知的事物,不免心生出恐惧。
“让你看看,老夫的雷霆正法!就算是你先天武者,只要没有入陆仙,便在老夫手中如蝼蚁。”
话音一落,众人都仿佛听到,天雷滚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