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铃铃铃……”
傅渊拿起手机,“喂,什么事?”
“傅渊……我……”
电话的那头,陆萱带着哭腔,傅渊皱了下眉,说:“什么?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我的脚现在好痛,真的好难受,怎么办啊~”陆萱无助惶恐的声音接连传来,“我的脚可能要断了,以后……以后我会不会都跳不了舞了,我跳不了舞了……”
傅渊眉头紧锁,抬起另一只手看了一下手表,问:“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跟你们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江一瑶趾高气昂地拍着桌子,高傲的差点就没把鼻孔对着天上去了,“我可是江家的大小姐,那边那位是陆家大小姐,要是我们有什么事,你们得罪的起我们吗,承担得起后果吗?”
为首的警官拿着手帕,紧张地擦了擦脸上的汗,连忙点头:“是是是,江小姐,我们会搞定好一切的。”然后转身对着其他的小协警吼道,“没看到江小姐和陆小姐都站着吗,还不快把椅子拿过来……还有茶点,都利索点!”
“是是是,马上来。”一旁一脸惶恐的小协警说。
两个警员走出房间,刚出来的其中一个年轻警员小声说着:“这有背景就是不同啊。”
“可不,那不是其中一个女的还给那个什么叫什么来着的打电话,好像是说叫啥来着?”
“傅渊。”
“对,就是他,跟傅家的人有关系,咱们可一个都惹不起。”
……
纪安歌与董柏青已经坐冷板凳好几个小时了,刚好那两个警员说的话都被纪安歌听到了。
听到陆萱给傅渊打电话的消息,纪安歌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董柏青多少听说过婚宴的闹事,不禁眼里流露几分心疼和担忧。
过了一会儿,警员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进行审讯,但什么流程都还没进行,那个审讯警官就直接说:“经过我们警方的仔细调查,已经认定了纪安歌与董柏青犯了故意伤人罪,但是江家和陆家的两个小姐不予追究。”
“请问您凭什么就这么草率的定罪?”董柏青攥紧拳头。
审讯警员在纸上写写画画,抬头看了眼纪安歌这边,直接忽视掉董柏青刚刚说的话:“来,把你们的身份证交出来,因为你们犯了罪,所以要扣押身份证。至于那两位小姐,现在就可以走了。”
忽然纪安歌抬头,嘲讽道:“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吗?狗仗人势?说我们故意伤人,有证据吗?不如把监控调出来,让所有人看看到底是谁先动的手?不然今天谁也别想走!”话毕,那对明眸死死盯着审讯官,后者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过了几秒,警员才反应过来,大叫:“你个臭丫头,想死是吗!”
陆萱唇角勾了勾,凑到纪安歌面前低笑着说:“纪安歌,你就好好在这呆着吧,很快,你就会被傅渊抛弃了。”然后便与江一瑶一起离开了。
陆萱临走前冲警员眨了眨眼,双方心领神会。
纪安歌的态度早就惹恼了警员,于是他们立马把她和董柏青关在了审讯室里。
“嘶~”董柏青捂着手臂感到一阵抽痛。
纪安歌虚扶着董柏青,急急地问:“你怎么样了,还好吗?”紧接着就看到了他手臂上大片的血污,不由心一惊,朝外大喊道:“有人受伤了,快来人啊!你们让我打个电话,就一会儿。”
董柏青是因为救她才会变成这样,她愧疚万分。
闻讯而来的警员瞥了眼董柏青的手臂,不以为然地说:“怎么,刚刚不是挺有能耐吗,怎么这会儿,在这像疯狗一样乱叫呢?”
纪安歌双手死死握着拳头,忍耐着:“我求求你了,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他受得伤真的很严重,要是不及时的话他的手臂就毁了!算我求……求求你们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