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还有一个站着的。”
然后大辉就看到一直站立的璐哥也被推倒在地,躺在他的身边,无数的脚印像是不要钱的印在两人的身上。
好痛,哪个龟儿子照着第三条腿下狠脚,千万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绝不放过你。
心理活动还没完,大辉就感觉到剧痛从脚踝传来。
“卧槽,不会断了吧!”
“断了断了,不能再打了!”
嘴角的血还没有擦干净,大辉呜咽着说着,可是都处于群情愤慨的状态,根本就停不下来。
林成楠就搂着陈果,然在人群之外,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不知何时,老周站在两人的身后,像极了保镖,可那身量,也只能唬人,装装样子。
“看看,还是好人多!”
大晚上敢在大街上走,并且带着自己的“妞儿,”林成楠就是这么的自信。
但是你让他在九金山甚至扭腰这样的地方,个人武力值再高都不敢,谁知道哪位黑叔叔会不会从怀里掏出一杆大烟枪,照着你就突突了。
林成楠的自信来源于华国,国家给的才能心安,这等跳梁小丑自己就能解决,更不要说还有这么多见义勇为的群众。
所以同学聚餐之后,散伙的还算挺早的,但是回家挺晚的。
要不是一线民警懂做,程序上还有些耽搁。
反正这事儿有了ktv门口的监控为证,两人先回去了,至于住院的那几位,听说不太好,洗胃的洗胃,正骨的正骨,打石膏的打石膏,处理完医院的事情,派出所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们。
人呐,真不能有钱了就忘本,太作真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回到家的陈果还有些兴奋,表示自己要努力锻炼,下一次让林成楠站在她的身后。
真没看出来,可纯可欲的果哥还有些暴力因子,也不知道是显性基因还是隐性基因。家里的小家伙这么小还看不出来,像只小猪似的,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这才两个月,长了许多肉。
洗漱完,林成楠看着书房的灯还开着,进去一瞅,父亲刚好挂上电话。
“哟,老林同志这是在和老相好的打电话么,有没有给我妈提前招呼一声。”
“去,熊孩子整天就知道瞎说,让你妈知道还有安生日子过呀!”
林红军拉着林成楠坐下。
“怎么和果果回来这么晚?”
“这不聚餐完了,我俩消消食,刚好就锻炼回来了。”
林成楠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给家里报喜不报忧,父母虽然正值壮年,可也不希望“打打杀杀”的不是,所以这事儿就当没发生。
“老爹,这么晚给谁打电话呢?”
林成楠当然不会去怀疑父亲在感情上出轨,年轻时那么帅气都能守身如玉,年纪大了还想要不三不四?
林红军这么咸鱼的人最分得清轻重,林成楠对父亲了解的很。
父亲真要是做出什么对不起他娘俩的事情,林成楠现在有的是钱,都能给你祸祸了。
所以家有一小,如有一宝!
“不是你朱伯伯么,儿子工作不顺利,要在帝都那边买房,压力有些大,他想着能不能返聘回来,散发点余热,打扫卫生也行。”
林成楠一听,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星辰的工资体系中,一些最底层的岗位工资和外人比起来可不低,不要说星辰了,光是通州那边的科研所在被星辰收购后,最大的改变不是老所长那一帮人薪资福利有多大的提升,当然提升肯定是有的,毕竟按照市场经济去走,可是这一波人要看的还是奖金。
只要出成果,奖金大大的有,这都是写到合同里的。
工资方面,最大的改变反而是那些“打杂”甚至做保洁的。
很多企业把这些乃至安保任务外包,甚至三方派遣居多。星辰则不,一视同仁,甚至在稳定性上而言,这群人是少有的非流动性岗位,只要干得好,坐的就稳。
工资在同类型中肯定算是高的。
所以当初能被留下来的,并且从事此类工作的,拿着的工资甚至和三产服务公司的领导工资差不多。
要知道后者是政府拨款,哪能随便加工资,但是在星辰就不一样了,工资就放在这儿,只要你合格了,被录取了,那就是一条线。
朱伯伯当年闲暇之余给林成楠教乐器,在科研所这个理工男扎堆的地方,文工团出身的朱伯伯就是那个阳春白雪。
想当初玩琵琶,弹吉他,管弦乐中几乎各个拿手。
但是临老临老,不也一样被子女拖累。
你说要是早早办个培训班教点学生多好,一身本事自娱自乐,大半生都潇洒过来,如今反而要重新出山。
重点还是,谋求的是星辰的一个打扫卫生的岗位。
图的,不过是那几千块的工资。
一生的儿女债呀!
“爸,工资定了之后,找我们说情的人也不少,我也知道你那边都给拒了,朱伯伯这事儿你要是同意了,之后有的麻烦。”
林成楠想了想说道。
林红军欲言又止,儿子生意做的大,他这个当爹的现在可没有资格指点,想当初写信弄的千言万语,也不知道这个小子有没有记在心上,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经验之谈。
“不过呢,朱伯伯毕竟是个有本事的人,这个我知道,打扫卫生这种事情,迫于现实即使去做了,也有一天会厌恶,我这边有个abab视频网站,明天我让人去一趟通州,给朱伯伯弄个账号,他没事就弹弹琵琶,吉他什么的都行,微博什么的一起给开了。
别的不需要,就是一点,给我们的大众普及一下民乐知识,要是能拉着他当年的老伙计一起,我这边也不吝啬,反正有签字费,之后还有分成收入,比起打扫卫生拿死工资要划得来。”
林成楠的提议让林红军眼前一亮。
老朱同志这么大把岁数,一身的技艺都在那双手上,真要是为了赚点钱去打扫卫生,回头骂自己的人怕是少不了。
现在这样解决,未尝不是一件双赢的事情,至于亏钱这种事林红军还真没有考虑过,即使亏,林家能亏多少,至少老朱对儿子来说,“半师之恩”不为过吧!
事情办的挺快,第二天abab的人就出发去了通州,和老朱签订了相关的合同。
后者也是一大早就接到林红军的电话,感慨自己当年的随手一教,就教出个大牛出来。
技艺没有传承多少,但是人家能赚钱,现如今这个社会哪能离得了钱呀,盛世运动会要是没有钱,哪能办的起来。
中华复兴,第一件事情不就是解决吃饱饭的问题么!
所以老朱的字签的很得意,回头还把合约给老伴看看,让她整天念叨自己,说什么整天弹那玩意有啥用,退都退了,还不如出去办个班赚点钱。
现在不就是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么!
好兆头,好兆头!
至于录像这种事,想当初文工团就没少做过,看着星辰的工作人员弄好机位,摆好设备。
老朱往长条凳上一坐,下意识的甩了甩不存在的长袍马褂,双手一抖。
这感觉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