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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壹三九小说网>历史军事>摄政王> 25.找来了吗

25.找来了吗(1 / 2)

朝曦愣了片刻, 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告诉沈斐他可能没有生命危险, 这就是个正常的排毒情况?还是不告诉他, 稀里糊涂把他睡了?

他长的实在好看, 苍白着一张脸, 更显得人精致脆弱, 瓷娃娃似的,叫人十分想立刻, 马上,当即睡了他。

可这样违背道德,朝曦是希望他心甘情愿, 而不是这样被逼,将自己的清白当成报酬给她, 怎么也要接受她之后再说吧?

“沈斐。”朝曦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你的情况可能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不会死, 腿会治好, 用不着这样。”

沈斐摇摇头,“朝曦,我已经单了二十多年, 想体验一把, 跟别的无关。”

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怕她有负担,开导她的话?

相处久了, 朝曦其实对他很了解, 这人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他认为一物换一物是十分公平的买卖,所以无论朝曦对他做什么,他都不恼,因为觉得这在交易协议里面。

朝曦将他剃了,他生了一天的气,第二天就好了,怕是也想到这层,或者体会到朝曦的辛苦。

朝曦给他抓脆骨蛇,风里来,雨里去,腿都走肿了,他只是被剃了,还是为了施针方便,有原因的,并非胡来,自然没理由再生气下去。

沈斐其实很聪明,他生了一天气,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让朝曦明白他的态度,稍稍收敛一些,否则不知道以后朝曦还会不会对他做出更荒唐的事。

朝曦脑子跟不上他,花了好久才琢磨出意思,为什么他早上生气,第二天就不生气了?好奇怪啊?

后知后觉才晓得这里面原来还有其它含义。

她每次都这样,要过很久才能明白沈斐的意思,就像沈斐给她留空位似的,突然这么做,又不说原因,靠朝曦自己领悟,一时半会是领悟不出什么的,虽然她每天琢磨。

因为在乎,沈斐做的每一件事她都会仔细研究意思,但也因为在乎,每次都不敢轻易下决定,就跟这次一样,不明白沈斐是真的单身太久,想体验体验?还是单纯想还她的人情?

朝曦不辞辛苦照顾了他这么长时间,将他养的干干净净,床单被单,衣裳,每天都会换,不嫌麻烦一样,满足了沈斐一切需求,这些都是人情,沈斐不想欠她的,所以想还她。

他身上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唯有清白是朝曦想要的。

朝曦对他这么好,不是平白来的,是有目的,她想睡沈斐。

如果那日悬崖上掉下来的是另一个人,朝曦可能稍微包扎一下,送到山下就不管不顾了,又或者会管,但是绝对没对沈斐那么上心。

她喜欢沈斐,这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沈斐用这个还她的人情。

这种利益式的思想朝曦不喜欢,她更希望俩人之间的关系纯纯粹粹,不带有任何其它东西,虽然不太可能,他俩的相遇,相知本身就是一场交易。

朝曦突然有些头疼,“沈斐,你要是真的想,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云雨之欢可是很累的,就沈斐这个样子,怕是做不了多久就累嗝屁了,朝曦其实不急,她更喜欢日久天长。

“不如咱们先成亲吧,过两天我下山看看,置办成亲需要的东西。”相比较云雨之欢,朝曦更在乎成亲,成亲了之后才能光明正大喊他夫君,给他贴上自己的标记。

“顺道给你添置几身衣裳,冬天了,这衣裳不能穿了。”沈斐身上穿的还是他来时那身,总是洗,再好的料子也经受不住,手臂和膝盖位置起了毛,穿着没以前舒服。

沈斐想换,朝曦一直没抽出空给他卖,卖了一次还换成了女子的布料,拿去给刘大娘做了,刘大娘让她过几天去拿。

本来给沈斐买的衣裳贵,换成料子之后店家直接将一匹布都给了她,刘大娘说做两身衣裳都行。

想一想跟沈斐穿一样的衣裳,还有点小激动。

她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一条打动了沈斐,这人瞧了瞧她,轻声道,“好。”

朝曦眨眨眼,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真的答应了,不是她逼的,是自己答应的,答应娶她?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朝曦有些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沈斐轻笑,“知道啊,买几身衣裳。”

“不是这个。”朝曦想让他亲口说出来,“前一个。”

“你想下山看看?”

朝曦无语,刚要主动说出来,突然反应过来,沈斐在开玩笑,揶揄她。

这人居然还会开玩笑?

朝曦简直打破了对他以往的看法,原来这人刚来时那么沉默,不是真的性格枯燥无趣,是单纯跟她不熟。

又或者说她还不够了解他,这人还隐藏了很多东西她不知道。

“沈斐。”朝曦灯也不吹了,直接掀开被子进去,长腿一迈坐在沈斐腿上,“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她最近摸索出一个新玩法,钻进沈斐的衣裳里,跟沈斐穿一件衣裳,很认真的将袖子也套上,可以离沈斐很近。

沈斐直接躺倒,“我睡了,不要打扰我。”

朝曦不肯,坚持钻进他的衣裳里闹,沈斐里面没穿衣裳,她摸一下,碰一下,沈斐便整个人颤了颤,想推她,奈何两个人套在一件衣裳里,推也推不动,还有可能让风进来,冻着自己,干脆作罢,放弃一样两眼一闭,就这样睡了过去。

可能真的有些累,给他做的药膳也有安眠定神的作用,这人在朝曦的眼皮子底下渐渐呼吸均匀,胸膛一起一伏,极其规律,瞧着真睡着了似的。

朝曦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出来,衣裳给他整理好,被子盖好,静静等着第二天。

沈斐已经扎了三次针,一次反应比一次厉害,除了出虚汗,咳血之外,渗血越来越严重,朝曦手绢往他背后一擦,擦出来的汗尽是红色,里面有点点的血丝,比昨天多。

怕他熬不过去,依着他一大早带人出来到处走走,看看,叫他多留恋留恋,故意不给他擦澡,想着万一再出现一睡不醒的情况,说不定这人还能因为没擦澡,被迫醒来。

洗澡对他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他一醒来,腿都不问,先想着洗澡。

每次出行朝曦都准备妥当,这回多带了一本医书,沈斐欣赏美景,她看书将以前漏下的尽数补上。

沈斐嗜睡的越发厉害,说要看河,还没到地方,险些一头栽下来,好险朝曦瞧见了,将人捆在轮椅上,依旧推着去看河。

严格来说是瀑布,沈斐掉下来那个瀑布,离的很近,潺潺流水声不断,希望能将沈斐惊醒。

沈斐是从这个瀑布上掉下来的,那么高,陡然一下,应该给他留下些阴影,听到这个声音本能排斥,想远离,只要他在睡梦中有个想法,人就会醒来,就像他想洗澡似的。

人睡觉是正常的,沈斐不是,他每次睡着了朝曦都担心他还能不能醒来,一旦睡的时间长了,便想着法子唤醒他。

“沈斐,你的脸脏了。”

朝曦故意往他脸上抹脏东西,她每次出来都带了大把的吃食,最方便的是饼,油纸一包就能带走,这玩意儿脆,吃完手上都是碎渣,糊在沈斐脸上,沈斐那么爱干净,感觉到了一定会醒来。

“哇,好大的蜜蜂,沈斐快跑,蜜蜂来了!”

一招不成,朝曦又使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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