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忍不住,抱歉!”朱厚熜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过躲雨还是躲得飞快,半点儿都不像饿了三天的人,也不知道这两块桂花糕到底拥有什么样神奇的能量,居然这么有效力。
冬日的冷雨砸下来,自然是非常凉的,但女子已经没有力气动了。
天雷的效力尚且还残余在身体里,从经脉中呼啸而过,将整具身体破坏殆尽,女子还未使出杀手锏,就发现自己的灵魂飘在了空中。
“不不不不!不!”
谭昭用灵力撑起雨幕,弯腰捡起女子掉落在地上的骨哨,轻轻一捏,犹如粉尘般飘散在雨中。
他刚要伸手将女子的灵魂牵引过来,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谭昭抬头,对上了一双癫狂的眼睛。
是白浚的师傅白久江。
对方的刀都已到了他的眼睛跟前,谭昭才伸手格挡,却奇迹地挡住了。
“高中元,那女的跑了!”
白浚姗姗来迟,他身上全是水汽,大雨落下来,将他整个人淋得狼狈不已,白久江这一击不成,竟是“叮咣”一下将刀丢丢了。
随后整个人像是炮弹一下,直直撞在了白浚的绣春刀之上。
这番变故,发生得太快了,谭昭被朱厚熜一声吊走了心神,等他反应过来,人居然连个遗言都没有就没气了。
白浚出乎意料地冷静,雨下得愈发大了,地上的血水迅速就被冲走了。
“师傅说,想看看曾经的家。”
“节哀。”
谭昭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他拍了拍白浚,时间来不及了,不过在这之前“谢诏在哪?”
女子的灵魂跑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人间对魂魄非常不友好,特别是像这种特殊款式的,她灵魂强度已经比常人都弱了,如果不在算时间内进入人的身体,那么只有消融一个结果。
谁的身躯?只有永淳公主。
谭昭带着朱厚熜去皇宫,白浚得了旨意去带谢诏进宫汇合,两方的速度都奇快无比,不过还是谭昭的速度更快。
显然,两方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谭昭望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玉块,应是那枚送子道母玉,果然是这东西。
这术法,从阵法到力量,都透着违背常理的邪意。
永淳公主感觉头好痛,有什么在不停撕扯自己的身体,她想要喊痛,却连喊都喊不出来,迷蒙间,她看到了皇兄和高中元。
前者是她最亲的亲人,后者……曾是她少女时期的一场梦。
她努力拼命伸出手想要求救,可两人站在她的面前,两双眼睛冷得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样。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睡吧,只要睡着了,就不会难受了。”
耳边,忽然响起来另一个人的声音,低柔得像是母后儿时的童谣一样,永淳公主的眼神开始困倦,她也觉得自己或许……有些累了。
永淳公主几乎都要闭上眼睛了,就在这时,一道男声刺破了雨夜的寒凉“公主!”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是谁?
“公主,是我,谢诏。”
谢诏是谁?
谢诏脸上也狼狈极了,他是被白浚一路提进皇宫的,其实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白百户告诉他,要一见到公主就喊公主的名字。
“我是你的驸马啊,公主可还记得我?”
驸马?哦,永淳公主突然想起了起来,神色有些郁郁,她的驸马是个秃头,因为这个驸马,她成为了全京城的笑柄。
“谢兄,跟公主讲点让她开心留恋的事情。”
谢诏不大懂,但他对公主是用了真感情的,即便公主不信他,即便两人已经和离,但他还是开了口,细数过往,其实……有些乏善可陈。
“公主,能娶到你,我很高兴,是我天大的福分。”这话,朴实得像五月的骄阳一般。
朱厚熜听着前妹夫讲着过往,默默地吃着冷宫里凉透的糕点,居然还吃得津津有味,谭昭看了,难免也有些馋。
仗着武功高,谭某人悄悄偷了一块,唔,味道居然不错。
朱厚熜看了一眼人,刚要开口,永淳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后一个灵魂从里面被挤压了出来,谭昭随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住了女子的脖颈。
白浚……
“你放开我!”
谭昭忽然开口“我许你一具身体,怎么样?你不是觉得是我们男人的错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换个男人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