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着,温景一动也不敢动。
担心她一动,会加剧他的负担,会让他的伤口裂开。 直到在马车驱动后,温景才微抿着唇,冷声道:“夫君,你放我下来。” 她有点生气,明明说了不让他抱她,结果他还抱,他都不顾念自己的身体。 褚昴垂眸,看着怀里双眼通红却强装严肃的女子,心软成一团,又轻声向她解释:“小景,别怕,我没有受伤。” 闻言,温景仰着头定定地看着他,眼眸里依旧藏着怀疑,没一会儿她就别过了头,依旧冷声道:“你放我下来。” 她不会轻易相信他的,他从来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回事。 知道她是担心他,想到军营离将军府没有多久的路程,褚昴便没有再坚持抱她。 “好。” 男人一边说一边将怀里的女子放在身旁。 温景乖乖地坐着,一路上她都很安静。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马车便驶到了将军府外。 缓缓停了下来。 在马车停下的那一刻,温景便抬起头来,身旁的男人低首与她平视,这一次他的语气带着商议:“我抱?” 褚昴知道她以为他受伤了,不会让他抱。 所以男人只能先问过她。 果不其然,她的摇头很干脆。 见状,褚昴也只能先跳下马车,第一次,有他在的时候,他没有抱她,是牵着她下了马车。 在下了马车后,温景也没有松手,她谁也没有看,拉着他便往府里走。 褚昴由她拉着,温景已经放快了脚下的步子,但对男人来说,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温景一路拉着他回了房。 在进房后,温景便道:“都退出去。” 房内的丫鬟俯身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褚昴看着她的背影。 温景想了想,又拉着他走进内室。 随后才回眸,松开了手,抬眸望着他,水眸里掩饰不住地担心:“夫君,你把衣裳脱了,给我看看伤势。” 她不放心。 温景还在担心,他那么固执,受伤也不会让其他人来帮忙包扎,那他自己能不能行。 总之,温景担心的地方很多。 褚昴知道,她不会相信他说的没有受伤。 闻言,男人温声道:“好。” 温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待男人的上身还剩下里衫时,温景便焦急走上前去,抬手扒开他的里衫,目光在他精壮健硕的胸膛和腹部来回扫视。 她看得仔细。 见他的身上,虽然伤痕累累,但却都是旧伤,没有新伤,温景便绕到他的身后,检查他的后背有没有受伤。 依旧没有新伤。 见状,温景的手轻轻地抓在他的肩臂上,在反复检查了几遍之后,她终于松了口气。 没有受伤就好。 而褚昴,却在察觉到她停下来了之后,便突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将站在他背后的女子拉到身前。 男人微微低首,手臂勾着她的腰身,看她:“我没有骗你。” 这一次,温景终于点了点头,抬手回抱着他。 知道他没有骗她,温景冰冷的神色渐渐和缓,女子将小脸轻轻地贴在他滚烫的胸膛,认真道:“你以后也不准骗我。” “恩。” “受了伤更不许瞒着我。” “恩。” 听见他答应,温景今日提心吊胆的心才终于渐渐平缓。 气氛和谐静谧,褚昴将女子的娇躯用力地压在怀里,在温景没有觉察之时,男人的黑眸变得越来越暗。 但突然,温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仰头看着他:“还有腿呢?” 她还没有检查他的腿有没有受伤。 褚昴垂眸看着她,眸色黑而浓重,好半晌,男人才微微动了动薄唇:“没有受伤。” 这四个字他的音压得很低,是以,温景没有听出他语气压抑的难耐。 “给我看看好不好?”她要检查了才放心。 许是因为方才哭过,此时再说这话时,她泛红的双眸里又似有水光乍现。 看的人心尖都一阵一阵的疼。 褚昴拒绝不了。 男人抬手,指腹轻轻地在她的小脸上摩挲,沙哑道:“好。” 话音落下,温景便松开他,想往后退几步。 但男人却一把抱紧她,低首,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他道:“我们去床上看。” 温景是真的担心他受伤了。 闻言,她竟还认真地想了想,随后才摇头道:“在床上不方便,而且光线暗。” 听见她认真的语气,褚昴深黑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笑意,神色宠溺。 男人的大掌捏着她的肩,隔着一层布料若有若无地向她传递着他的热意,随后,褚昴将问题抛给她:“那怎么办?” 若是她让他在这里脱,褚昴没有意见,但男人怕的是,他脱到一半儿,她就跑了。 听见他的话,温景这才意识到什么,小脸有些红:“那……那不脱,我……我摸摸。” 她隔着里裤摸一摸,也能察觉他腿上有没有包扎的痕迹。 话音落下,男人看着她滚了滚喉结,目光幽深暗沉。 他没有出声回应。 温景也没有等他回应,她觉得这样很好。 她当即便将他抱着她的手拿了下去,随后向后退了一步,微弯着腰,女子的小手隔着一层里裤放在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垂眸看着她。 温景的双手环住他的大腿,时不时挪动地方,仔仔细细地检查,从上往下,神色认真,确认他腿上有没有包扎的痕迹。 没有。 在检查完一条腿后,温景便收回了手,步子往一旁挪去,又如方才一般,检查他的另外一条腿。 但这一次,就在温景的小手刚触碰到他的另外一条腿时,她的手腕上却突然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 男人用力,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另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用力把她压在怀里。 温景有些茫然,仰头看他:“夫君……” 她不是在检查他没有受伤吗? 听见她语气里的疑惑,褚昴垂眸,黑眸里暗火重重,他哑着音道:“小景,你太高估我的自制力了。” 在他的话音落下后,温景的神色便从茫然疑惑变成震惊羞赧,因为男人已经带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身下。 温景的掌心一烫,小脸泛红:“夫君……” “去床上,我脱光了给你检查,恩?” 话音落下,他搂在她腰身上的手便往下移,一条手臂托着她的娇臀将她抱了起来,提步往床榻走去。 只是褚昴的步子还没踏出几步,空气中便突然传出来了一道娇怯的女声。 “圆……圆房?” 听见她语气里的一丝胆怯,褚昴的脚步顿了顿,安抚她:“不圆房,别怕。” 他以为她是害怕。 但话音落下,温景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忙道:“我不怕。” 感受到他的脚步又顿了顿,温景又道:“夫君,我想圆房。” “你……”男人停下了步子,看着她。 温景打断了他的话,咬了咬唇,忍着心底的羞意道:“夫君,我十八了,长大了,而且我还长胖了……” 说到这儿,温景顿了顿,才又小声道:“二十斤呢!” “我也很久都没有生病了,郎中也说只要爱惜,不要受凉,我的身子就不会再出问题的。”温景看着他,缓缓道出她心底的话:“夫君,我会好好爱惜身体的,你别担心。” “所以……我们圆房吧。” 他疼惜她,但她也不想看他难受。 而且,她也想和他亲近。 褚昴动了动唇,夹杂着情.欲的黑眸里满是挣扎。 他很久都没有出声。 温景一直看着他,不知怎的,她明明有些紧张,可此时在看见他眼底的纠结和挣扎后,她突然就不紧张了。 于是,温景就在他的注视下,突然抬手捧着他的脸,缓缓靠近。 女子闭着眼,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她张着嘴,咬着他的唇,有些生涩地在他唇上亲吻。 褚昴抱着她的手臂颤了颤。 温景在勾他,表达她的意愿,她想和他亲近。 光影流转,气氛浓重暧昧。 褚昴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小脸上,身体在虔诚认真地感受她的亲吻。 良久,在温景的亲吻中,男人突然抵着她的唇开口:“怕不怕?” 温景的动作停了下来。 褚昴紧紧地凝视着她,黑眸浓而暗沉,只要她说怕,他就不碰她。 闻言,温景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怕。” 话音落下,没等温景再开口,男人便猛地抬手,按在她的后脑上,将她的唇压向自己。 比起温景方才生涩而浅淡的亲吻,他的吻,粗重而炙热。 男人一边亲一边抱着她往床榻上走去。 没一会儿,温景便憋的小脸通红。 等褚昴在床榻边坐下来后,他才松开她的唇。 但还没等温景喘过气来,男人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温景只能一边用力呼吸,一边承受着他有些激烈的亲吻。 男人克制着力道,却依旧敌不过女子的娇嫩,室内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娇哼声,但更多的,还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他疼惜的话语。 衣衫尽退,一室旖旎。 ———— 三日后。 这三日,将军自那日离开军营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军营。 而杨统,也尽力将褚将军受重伤的消息往外扩散。 他们的人也已经在峤外暗自驻守,但将军受伤的消息要传入京城三皇子耳中,还需要些时日。 所以,杨统在把将军传达的命令办到极致后,他便无所事事。 闲下来时,杨统便又想到了他那日遗漏的事情。 而在之后,杨统才知,原来那日来军营见将军的人是将军夫人。 据说夫人是以为将军受伤了,很是担心,所以才跑来军营。 杨统想到将军这几日都没有来军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担心,会不会是夫人因为不知实情,所以生将军的气了。 于是今日,杨统便出了军营,去往将军府请罪。 是他遗漏了将军的命令,若是夫人要责怪,那就责怪他吧,与将军无关。 彼时,刚过申时。 温景在午觉中缓缓转醒,因为她感觉身子有些痒意。 在睁眼后,腿.根传来的感觉才越发清晰,温景迷迷糊糊地往身下看去。 男人正坐在床榻边,身体俯在她的身下,一只手里拿着药瓶,而另一只手…… 温景不敢动,小声唤道:“夫君……” 褚昴道:“恩。” 他没抬眸,动作更是没有停。 温景也一直僵硬着身子。 直到药膏抹完,男人才收回手,将药瓶盖上,丢在一旁,随后拉上了她的里裤,给她盖上被褥。 此时温景的小脸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见他起身往床头走来,温景有些不敢看他,咬着声音道:“夫君,以后我自己抹药。” 褚昴扶着她坐了起来,拿了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笑问:“知道在哪吗?” 她些许茫然地看着他,有些听不懂他的话。 见状,褚昴靠近她,放低了音,又调侃问:“知道是哪受伤了吗?” 温景这次听懂了,慌忙点头。 实际上……她……不知道。 见她的小脸越来越红,褚昴低笑哄她:“知道你羞,所以我都是等你睡着后才上药的。” 都是? 温景意识到什么,不敢看他,慌忙拉着被褥挡住自己的脸:“你别看我。” 事实上,她只有这一次被他弄醒了。 不然,她还不知。 让圆房的是她,但最后被羞的不行的也是她。 他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褚昴意识到他说漏嘴了,无奈地笑了一声,有时候,男人的脑回路和女人有些不同。 比如此时,褚昴便抬手,握在她拉着被褥的手上。 温景一颤,被褥便从手上滑了下去。 男人看着她,见她的眸光闪躲,就是不敢看他,想了想后竟认真道:“那不然给你看看我的?” 温景:“……” 温景气得拿脚踢他。 男人握住她的小脚,脚一被他握住,温景便瑟缩不敢动了。 褚昴垂眸看着,女子的玉足小巧玲珑,晶莹剔透,五个脚趾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此时被他看着,还有些紧张地往回缩了缩。 温景有些紧张,连呼吸都轻了许多,她后悔了,她不该拿脚踢他。 他的目光太过于直白锐利,温景被他看得发汗。 良久,就在温景以为他要做点什么时候,男人却突然将手里的小脚又重新塞回被褥。 他抬眸,音线有些哑,问她:“还睡吗?” “不……不睡了。” “那起吧。” 但他的话音落下,温景便听见门外有人通报。 “将军,杨副将求见。” ———— 杨统被下人带去了客房。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喝着茶水。 甚至,在将军没有来的这段时间,杨统还询问起屋子里的小厮。 “这个……恩……我想问问,夫人这几日可还安好?” 话一出口,杨统便想打自己的嘴,什么叫可还安好? 但那小厮已经面无表情地回应他了。 “安好。” “哦……嘿嘿。”杨统尴尬地笑笑:“安好就好。” 屋子里又安静了一会儿,杨统坐不住,又侧眸问:“那将军呢?” “也安好。” 闻言,杨统面色纠结:“那个……我想问,这几日将军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显然这话那小厮没有听懂。 “就比如将军和夫人的关系……恩?”杨统又隐晦问。 但这一次,他的话音落下,那小厮却没有回应,而是朝着门口请安:“将军。” 闻言,杨统的神色一怔,忙是回眸。 见到褚昴,他起身站了起身,有些紧张,俯身请安:“将军。” 褚昴提步走进屋子,在上位坐了下来,那小厮见状便退了出去。 褚昴沉声问:“有什么事?” 杨统站了起来,挠了挠头,良久才傻兮兮道:“将军,您受伤的消息属下已经散播出去了。” 闻言,褚昴抬眸看他,没有出声回应,但他的眼神就是在问,你来将军府就是为了这事? 自然不是! 杨统突然跪了下去,提声道:“将军,属下是来请罪的。” “那日是属下失职,没能及时将实情告知夫人,请将军责罚。” 褚昴垂眸静静地睇着他,食指随意敲着桌面。 在杨统忐忑不安地等待中,良久,他才听将军道:“这次算了。” 杨统抬眸:“那夫人……” 话音落下,杨统便见,原本神色冷淡的将军,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 褚昴阴沉道:“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其实杨统还想问,需不需要他去向夫人澄清。 但好像……将军不需要他去澄清。 杨统站了起来。 正想退下,便突然听将军道:“帮我找一个人。” “将军请讲。” “塞蓼。” 杨统闻言一愣,此人是隍都城乃至于南蛮都赫赫有名的炼毒师。 将军为何要找他? 不过杨统没有多问,躬身应下后便退了出去。 ———— 塞蓼年轻时行踪不定,但在老了之后,他便在隍都城内的青玉山顶定居。 杨统在那日从将军府离开之后,便带了些兵去往隍都城青玉山。 找到塞蓼容易,但想请他下山却难。 杨统去了四五次后都没能请动他。 后来,在青玉山耽搁了五日后,在杨统都想动武时,塞蓼却又突然答应他,愿意随杨统下山。 他突然改了注意,想到前几日他那嚣张又坚定的拒绝,杨统被这个老头弄得一愣一愣的,不过既然他愿意,倒是免了他动武。 杨统带着塞蓼去了关城,将军提前通知过,在找到塞蓼后,便带他去他的府邸。 意思是不要带去将军府。 杨统虽然不知为何,但将军的命令,他也不敢违抗,便带着塞蓼去了他的府邸。 当日,杨统便向将军传了消息。 直到三日后,褚昴才去了杨统的府邸。 在看见褚昴后,杨统痛哭流涕,将军总算来了,这老头太难伺候了,他都又想动武了。 “将军,塞蓼在偏房,您跟我来,我带您去。” 褚昴点头。 在刚到偏房的院子门口时,杨统便停下了步子,回眸道:“将军,您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探路。” 为什么要说探路呢? 因为保不准就会从屋子里扔出个什么玩意儿出来。 杨统看得一清二楚,这老头虽然不会武功,但他人老手脚却利索的很,砸东西时一砸一个准儿,饶是杨统会武,但也有躲不过的时候。 杨统怕将军被砸。 只是杨统前脚刚踏出一步,等他再想踏出后脚时,便见将军的身影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 杨统一愣,想要开口,但褚昴的步子快,并在杨统开口之前道:“他不在房里。” 不在房里? 杨统闻言一愣,随即便跟上了将军的步子,在推开门后,发现屋里果然没人。 “人呢?”杨统呆愣。 褚昴提步走近屋内,目光环视一周后,他突然回眸看向门口。 杨统还处于茫然之中。 突然,在他的身后便传来了一道声音。 “褚将军。” 这个精劲儿又欠揍的声音…… 杨统回眸,站在门口的不正是塞蓼? “你跑去哪了?”杨统走近,向他介绍:“这是……” 话刚一出口,杨统便意识到这老头方才第一句唤的便是“褚将军”? 他认识? 也对,隍都城谁不认识褚将军啊? 既然如此,倒是免了他介绍了。 褚昴看着塞蓼,开口道:“杨统,你先退下。” “是。”杨统转身退了出去。 塞蓼提步走进屋内。 他身形瘦小,但步子轻盈,身体健硕,满头白发,但双眸却炯炯有神,神采奕奕。 看得出来,是个很有精神的老头。 老当益壮。 塞蓼看着褚昴,扯笑问:“找我什么事?我听说你受了重伤,是因为这事找我?” 在说这话时,塞蓼的目光在褚昴的身上扫了扫,有些不解。 他怎么看,眼前这人都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褚昴直言:“不是。” 话音出口,他便走去桌边坐了下来,随后抬眸看着塞蓼,淡淡道:“我找你制一种药。” “什么药?”塞蓼问。 “一种男人喝了不会让女子怀孕的药。” 闻言,塞蓼的神色一怔,随后眯了眯眼,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有。”褚昴又道。 这种药,亦或者是说毒,只要他能制。 空气安静,良久,塞蓼才突然笑出声来,走上前去,在褚昴的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有女人了?” 褚昴没有回应他,塞蓼挑了挑眉,只能又拐弯抹角问:“那我能问问这药是给谁用的吗?” 这一次,褚昴回应他了:“我。” 闻言,塞蓼嬉笑一声:“看不出来啊,堂堂乾元王朝的定国将军竟然想断子绝孙。” 褚昴的脸色微沉。 见他沉下了脸,塞蓼也没卖关子了,直言:“我可以替你制,但这种药呢,是有期限的,最长也只能管五年,你要吗?” “五年后如果我还没死的话,你可以再来找我制。”塞蓼又道。 五年? 闻言,褚昴皱了皱眉,眸光凌厉:“那你把方子给我。” 哟? 不得了啊!还要方子! 塞蓼两眼一翻:“不给,死都不给。” 感觉到身旁的冷气越来越重,塞蓼又冒死加了一句:“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啥都没有。” 笑话,要是让褚瞿和祁橦知道,他以后还怎么安心死去?还怎么坦坦荡荡去黄泉报道? “那我就杀了你。” 听见这话,塞蓼忙是回眸摆手:“别激动别激动。” 看见他眸色里毫不掩饰的杀意,塞蓼吓得恨不得收回他方才说的话。 这小子没有心,他要真杀了他,死了就不好玩了。 “那个……不是我不给,你知道为什么其他人不能制这种药只有我能吗?就是因为这药它其实没有方子。” “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这么想,五年的时间还不够长吗?万一五年后你反悔了呢?” 见他的眸色松动,塞蓼又道:“我是个老不死的,说不定比你活的还长。” 他去年还去找塞苜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他能活到两百岁呢! 褚昴不是被塞蓼的话说动了,而是他知道,塞蓼不会给他方子。 褚昴收回了眼,嗓音冷淡:“最快多久能拿到。” “十日。”塞蓼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夜旖旎是我每篇文的倔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圆了房,但我还是觉得小昴昴要挨打。 另外,猜猜,这章会不会被锁? 小弟赌一包辣条不会! 感谢“洋葱圈圈圈”的地雷。 感谢“细则”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