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名字,听不出是做什么营生的。
“跟以前在北仓去过的私营酒楼差不多,吃东西的地方,只是要提前预定席面。”风青柏笑笑,一手抱起女儿,一手牵起女子的手,任由小七攥住他衣袖,带着人上马车。
独独把巴豆扔给钱万金带。
“这家私营酒楼有些特别,是要药膳的,南陵北仓所见不多,带你们去见识见识。”
“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钱万金在后头抄起小胖墩,吭哧吭哧追上来,有点喘,“巴豆,以后吃饭少吃点,肥成这样,该减减了。”
上手拍了下巴豆小屁股,钱万金吐槽。
这分量,真的是足足的,他抱石头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重。
“减啥?你小时候比我还胖得厉害呢。”巴豆捂着小屁股,不服。
自打听过爹爹说金子叔小时候胖的厉害,之后他就缠着爹娘把金子叔的历史给挖了个遍。
真相成功击碎了某叔在他心里保有的最后一点好形象。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谁还没点黑历史了?叔现在貌若潘安,你只要记住叔现在的样子就成了。”钱万金哼哼,上马车往里坐的时候,故意一脚往风青柏脚背踩去。
踏空。
差点跌个狗吃屎。
柳玉笙把红豆跟七七一并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尽量远离那边大潘安小胖墩。
没阻止两个大男人一个小男人之间幼稚的争斗。
这就是他们日常里最真实的模样。
也是男人之间增进友情的别扭的方式。
马车沿着大街往城外跑。
待马车在宅子门口消失后,大门拐角处有人影一闪而过。
城中凤都酒楼三楼包厢,年轻男子站在窗户前,听着身后人禀报监视得来的情报,看着那辆马车在眼皮子底下穿过闹市,嘴角勾出阴冷笑意。
“钱万金跟南陵王形影不离,却也不是没有办法把他们两人分开。”转过身,男子走到桌前,慢慢给自己倒了杯清酒,“钱万金是商人,最爱谈生意,只要是能赚钱的买卖,他还能忍得住不上钩?”
“同爷可是有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同爷这个名号在凤都有分量,在南陵王面前可是一文不值。再者他们是王上贵客,便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得罪南陵王不是。”朝对面男子隔空敬酒,轻抿,边同淡笑,“不过我听闻自打钱万金来了凤都,几天时间就在二王子凤弈帮助下,跟城中各有名望的富商都搭上了关系,这是来我凤都抢饼吃来了。背地里,恐怕不少人对他恨得牙痒痒,要是他在凤都出事,一点不奇怪。”
“同爷说的是。不过这些跟我们没关系,我等都是官家子弟,于生意人没什么关联,他钱万金钱少东家在凤都会如何,我们可管不着,来来,喝酒喝酒。”
一桌子官家子弟,面上言笑晏晏,背地里各怀心思。
说是官家后辈,实际上哪个官家手里没点赚钱的营生?否则出入绫罗绸缎,动辄海味山珍,光靠家里当官的那点俸禄,哪能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