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离的国书终于来了,送至朝堂时,所有臣子都扯着脖子,想要知道,东离是如何回应的。
纳兰胤烨拿着国书,让大臣传阅。
东离的态度,很是果决,经查明,说是秋家确有一子秋景漪,于少年时被送往九黎,秋家乃将门之家,那秋景漪乃是被秋家当成斥候送来的,并非东离朝廷所为。
也就是说,是秋家自己擅作主张,且附上了秋家家主的供认书,至于秋景漪谋害帝家一事,纯属他个人所为,秋家及东离朝廷更没下过任何命令。
既秋景漪已死,对帝家的事,也是死无对证,东离只认一桩事,那边是秋家将秋景漪送入九黎当斥候,这在当世一些将门世家中,也是正常之事。
而对秋景漪在九黎所作所为,东离朝廷也只是表达歉意,并未有实质性的答复,秋家更是快刀斩乱麻,安排秋景漪到九黎的秋家家主自缢相抵,不给九黎再发难的借口。
此事,东离就以一家家主私下行为做了解,如今,那秋家家主也赔上性命。
本来这人都死了,想要揪着不放,九黎也没底气,可是这明摆着就是胡诌,用一个家主之死,将这事抵消掉。
“满纸胡言,这是用一个秋家家主的命,就想将事情糊弄过去吗?”元哲看罢,第一个开口。
接着,朝堂是一片愤慨之声,这明摆着将一国细作变成了一家斥候,这性质和严重性就完全不一样了。
“圣上,东离欺人太甚,我九黎帝家满门的性命,他东离用一个秋家满门都抵不过,如今,一个家主就想搪塞过去。未免太轻巧了。”古相爷是少有的严辞令色。
“古相所言甚是,这东离太不将九黎放在眼中了,这明摆着就是欺我九黎,圣上,此事万不可就此罢休。”左丞也跟上。
一时间,朝堂好一番热闹之音。
纳兰胤烨端坐龙椅上,看着收回的国书,等群臣说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此事,却不可能就此罢休,可也要对方心服口服,如今贾景波已死,死无对证,九黎若是强要如何,就会落人口舌,孤之前负责查帝家的案子,正好,如今也查出些端倪,此案,也可开审了。”纳兰胤烨突然的一句话,让原本吵杂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帝家的案子?
最近这帝都发生的事,让人应接不暇,这案子的事,有些人都给忘记了,如今突然听的提及,这才记起,帝家的案子确实在查,这如今是…查出什么了?
“来人,请天恩伯!”她将朝服送来,并不表示,她就不是九黎的天恩伯了,她与他之间,如今是隔着一道鸿沟。
可他还是想跨过去,他不想站在鸿沟的一头遥望对岸的她,他要过这道鸿沟,遇水搭桥,遇山挖道、无路修路。
琉璃捧着朝服到的帝府门前,抬头看着帝府,心里一片五味杂陈。
这些天,陪着林渊整理帝家的案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帝家那么多条人命,圣上是天家的人,帝小姐真能没有芥蒂吗?
入府,琉璃碰上正在忙碌的金如放,这是在装东西?帝小姐要出远门?还有,这帝府好像越发冷清了,刚才。门房都不看到。
“哟,是琉璃姑娘来了!”说完,见琉璃一身打扮,又觉得说的不对,“瞧我这眼神,如今是琉璃女官,可是来找我家小姐?”小姐说近期要搬家了,他这就把下人都遣的差不多了。
“金总管见笑了,帝小姐在何处?”
“小姐在!这边请。”转头吩咐一声,让继续忙活,自己领着琉璃进去。
“金总管这是?”琉璃疑惑的看着那一个个大箱子,边走边问着。
金如放呵呵一笑,“哦,这眼看开春了,春暖花开,小姐要到城外的庄子上小住,这就让人准备些东西送过去,别看我家小姐好说话的样子,挑剔着呢,不是常用的物件,用不惯。”
玄凌早有交代,任谁问,都说是去庄子,本来,也是要先去庄子上住一阵。
“…。”好说话?帝小姐若好说话,这帝都城就没有不好说话的。
“暖春去庄子上住住也好,帝小姐身子近来可好些?”原来是要去庄子上小住,怪不得这大箱小箱的,带的还真不少。
说道玄凌的身子,金如放收了笑,“好不好的,都是老样子。”脸色依旧如初,看不出好不好,只是,咳嗽的次数多了,旁人没注意,他都默默留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