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做事,岂会留空隙?
慕容雪村想要牺牲短处,顾全大局,似乎断定玄凌不能一巴掌把他拍死,只要离开刑部,他回去之后,自有应对之策。
可玄凌又怎会给他机会?
“古相!您来了。”左丞看到古相立刻迎上去,总算来了一个能与这两对话的,这搜慕容府,没有确凿的把握和证据之前,他还真是难以下达这样的命令。
古恒之路上大概了解了一下,心里也直犯嘀咕,这事非同小可,处置不当,可是要惹大麻烦,如今新帝刚立,朝堂本就一场动荡,罢免了不少官员,如今朝堂上,与慕容家有着牵扯的官员不在少数啊。
加上轩辕使团恰好就在帝都,这要是真的,可不只是慕容家的丑闻了。
“老国公,帝小姐!”古相分别打了声招呼,他分管刑部,来也是正常。
“相爷,您看,这是状纸。”左丞好似没看到慕容雪村的眼神,将状纸送到古恒之手中。
玄凌朝古相点了点头,表示尊敬,慕容雪村拱了拱手,“相爷来了更好,此事,老夫也想要个说法。”慕容家,可不是滇家,想要靠着这一招就毁了慕容家的声誉,拉的他下马?
“老国公,稍安勿躁,刑部执法,必是要公正公道,至于说法,案子水落石出,便是说法,左大人,本相虽分管刑部,可不能越俎代庖帮着审案,你且审案,本相一旁听审,老国公要说法,苦主也是满腹冤屈,那咱们就要一个真相,秉公断案。”
古相也是历经三朝,说起来,也不比他慕容雪村的威望小,要拿捏他?慕容雪村怕是选错了对象。
既然要说法,成,那咱们就弄个水落石出,到时候,想要什么说法,都会有。
有了古相的话,左丞心里便有了底,如此,他也就该怎么做怎么做了。
“来人,去一趟慕容府,取当年御赐贡缎,还有那…”一时间,左丞忘了刚才雨轩说的什么东西。
“大人,冰魄,这药极其稀少,有一种经久不散的味道,大人可以让人对着这个味道去闻一闻,老国公的后院,有一个屋子,藏着数名男子,这些男子身上应该都有这个味道,而这些男子,便是最好的证据,他们都是被抢去强留在那的,若是不听,便会给他们服冰魄。”
慕容老畜生,不光自己用,还给那些少年用,为了尽兴,可这要长期服用,会让人精神萎靡,不知今夕是何年,更有甚者,会上瘾,一段时间不用,就会发狂。
虽然慕容雪村自己把握好分量没事,可给那些少年用的,他可没这么费神。
“胡说八道!说,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慕容雪村听的雨轩的话,豁然而起,心中惊诧万分,他后院连只苍蝇都进不去,他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帝玄凌是如何知道的。
就算是帝家隐也探不进去,那地方,那人亲自布了阵。
“国公爷无需动怒,这是公堂,一切自有公断。”雨轩跪的笔直,冷声回着。
左丞眯着眼,从慕容雪村的反应来看,莫非还真是如此?慕容家怎么说也是百年世族大家,怎么会…。
“听到没,还愣着干嘛,速去慕容府,还老国公一个清白。”
玄凌看了那左丞一眼,这个左丞,是个妙人啊!
“左大人,国公府可不是那么好进去的,再说,这么大动静,万一慕容家得知,有意毁灭证据,我这小斯孤单力薄,岂不是百口莫辩?这样吧,我派个人,随着衙役们一道去,到时候,也不得冤枉了慕容家,请准。”
古相不明所以的看着玄凌,心里暗道,这到底唱的哪一出?
“放肆,帝玄凌,你年轻气盛,切莫太狂妄,我慕容家再不济,也轮不到你这般诋毁。”慕容雪村眯着眼,发起国公爷的威风。
别说,这道貌岸然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凌然之势。
“玄凌年幼,又是一介女子,确有些蛮不讲理,可这苦主是我的小斯,我纵是力薄,也的护一护,国公放心,我的人只跟着,总不会纵目葵葵之下栽赃嫁祸,想来,慕容家也不会介意。”
“如此,帝小姐便让个人跟着吧,速去。”左丞瞥了慕容雪村一眼,立刻快言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