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御状,那就非同小可,纳兰秦风知道,就算他那个皇姐再胡闹,也不敢拿这个开玩笑。
“让她进来!”
“圣上,越王求见。”
纳兰秦风的话刚落下,又听有人求见。
越儿?怎么,他也对婚事不满?“都叫进来。”纳兰秦风显然已在爆发边缘了。
端阳和越王同时踏入偏殿,越王乖觉的给端阳见了礼,然后朝着纳兰秦风跪下,“儿臣拜见父帝,父帝,已经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庆妃娘娘身子不好,这天寒怕会伤着身子,恳请父帝让她。回寝宫吧。”
纳兰秦风眸光闪过一道莫名情绪,看着儿子好一会,“你到是孝顺,她自己的儿子都忍心让她陪着…”
“回父帝,越儿小时候贪吃,庆妃娘娘做的点心味道极好,见我馋了,每次给圣子哥哥做点心,都会给我一份…”纳兰胤越的脸上,透出几分质朴的腼腆。
“你这孩子…是个有心的,张敏,去传话,让他们母子起来吧,跪给谁看呢?让圣子好好回府反省反省,禁足半月,这半月,也不用上朝了。”纳兰秦风沉吟了一下,终于松口了。
“是!”禁足是小,半月不上朝是大,圣上到底是怒了。
“好了,你也回去吧。”对纳兰胤越,语气显得柔和了许多。天家亲情本就寡淡,显然,越王这一番不咸不淡的话,却是正好刺中了纳兰秦风心底深处的唯一柔软之处。
也不得不说,清歌的心思深的渗人。
越王退下,看了长公主一眼,没有半分停留,来的突然,走的干脆。
“皇姐,说说,你要告谁的御状。”纳兰秦风低头假装翻阅奏本,躲开端阳的视线。
端阳也不同往常,规规矩矩跪下,行了个大礼,“回圣上,端阳要告千尚玖,宠妾灭妻、谋害发妻!请圣上为南织做主,请圣上救救我那可怜的女儿…”端阳带着无比的怒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完,脸上挂着两行热泪。
“什么!”纳兰秦风听完,整个人都站起来了,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荒唐事。
张敏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端阳,他耳朵没问题吧…千尚玖宠妾灭妻?这不说笑话吗?
帝都这一天,可是真的热闹非凡。
圣子冬节宴上公然抗旨拒婚,被罚不得上朝禁足半月,而被拒的千金本该是备受同情的,谁知道,又出了一件天大的事。
千尚书被告了,还是被自己的丈母娘告了,告的是御状,御状啊!就算纳兰秦风不信,也不得不给告状之人一个交代。
于是,千府门前,迎来的不是天家的宽慰,而是层层甲兵。
千府山下,一时间都懵了,彷徨失措,乱成一团,千尚玖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被带入宫中,随同甲兵而来的,还有宫中太医,病的浑浑噩噩的南织也被同时带入宫中。
“大哥,怎么回事!”千金笑正在当值,闻信赶回,大惊失色,不见平日半点威风。
千秋意寒着脸,抬头看向天空,“千家大祸临头。”从他娘被带出府门的一瞬间,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一切,千金连一点防备都没有…
“大哥,你在说什么,什么大祸临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爹为什么会被带入宫去,还有娘…门外的甲兵又是怎么回事?”千金笑一边摇头一边惊恐的连连发问。
“慌什么,平日怎么教你的,遇事要冷静,你这当主子的都这般,让下人们怎么想?”千秋意厉声一呵,目光入刀落在千金笑身上。
千金笑被吼的呆了下,总算找回几分冷静。
“看好府上的人,有什么异动,立刻到书房告诉我,相信宫中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记住,什么时候,都不要乱了方寸,你是这千府的主子,别让人笑话了。”
“是,大哥!”千金笑吞了下口水,白着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