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多吉特忍不住上手:“本王横竖是要娶了你,提前几日洞房也没事,我们草原向来民风开放,楚小姐不必担心。”
这个混蛋!楚溶月挣开了绳子,手拿着簪子蓄势而发,稳稳的扎了过去!多吉特美色当前,正是糊涂的时候,一时未来得及躲闪,只见银光一闪,偏头再去躲已是来不及,拿尖锐的特意打造的簪子狠狠插进了肩膀里。
血立马涌了出来,楚溶月趁着他吃痛,飞快的解了脚上的绳子,站起就往屋外跑。那多吉特已是反应过来,忍着痛拔了簪子,在楚溶月开门之前拦住了她。黑黝黝的脸庞满是杀气。
“本王有心怜香惜玉,是你自己不珍惜,一会可别怪本王心狠!”
楚溶月闭着眼一拳挥了过去,使了不少力气,可对于多吉特这个双臂能开强弓,力气惊人的草原汉子无异于挠痒痒。多吉特将人圈进怀里,强扯着按在了桌子上,一手撕开了她的衣裙,对着细嫩的脖子啃了下去,鲜血沾染到了楚溶月身上,头发上,和地上被撕破的衣服上,楚溶月死死护着被撕开一半的衣服,躲闪着,满心绝望。
身上压着的像是野兽,每一丝气味都让自己觉得恶心。哥哥,魏予安,救救我!
眼看着多吉特就要将楚溶月上身的衣服全扒下,身后的门被狠狠踹开,红着眼的魏予安领着侍卫出现在了门口。
多吉特回头,刚好让魏予安看见被压在桌子上的楚溶月,衣服凌乱,发髻散开,脖子上还有青紫的痕迹和血迹。
竖子安敢!!!魏予安脑子都不受控制了,上前一脚将多吉特踹开,解下身上的外袍将楚溶月严严实实裹起来,小心的护在怀里。楚溶月从地狱看到了希望,顾不得自己眼下的情况,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再,再晚来一刻,自己,就要咬舌自尽了。
紧随其后的楚一墨推开侍卫进了屋子,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裹着慎王衣袍衣发凌乱的妹妹,搂着妹妹很是亲密的慎王,还有一个,活该千刀万刮的多吉特!
“先带喏儿走。余下的我来处理。”楚一墨开口。既然多吉特不知死活惹到了自己,还伤了自己的宝贝,那就别怪自己不给草原面子了。
魏予安点点头,把楚溶月打横抱起,回头看一眼仿佛已经是个死人的多吉特:“别让他太舒服。”
楚一墨了然,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已然定了多吉特的死刑。
管他什么草原王子,未来继承人。但凡惹了不该惹的人,也要剥下一层皮来。
楚溶月依偎在魏予安的怀里,格外的安心,这个人,总是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给予自己最安全的感觉。似乎这样也不坏,哪怕情况在险恶,知道有个人在后面护着自己,会给自己撑腰。慎王殿下给自己的感觉,和哥哥几乎一样了呢。
楚溶月却不知道,给予她安全的魏予安此刻比谁都慌张,刚刚那一幕,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成了慎王殿下二十多年来最可怕的噩梦,若是再迟一点,魏予安不敢想象那后果,更不敢想象,楚溶月此刻是否还在?
“你,轻一点。”楚溶月抗议,本来身上就很疼,这人却又收紧了手臂,勒到了自己。
魏予安回神,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小丫头,松了松手臂:“对不住,没保护好你。”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楚溶月说完,忽又想起什么,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告状:“是二妹出卖了我。我,不想再看见她了。”
魏予安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这个楚香茹是留不得了:“乖,我帮你报仇好不好,不让她在脏了你的眼。”
楚溶月点头,她本就不愿自己动手,本就是个怕事的人。有人帮忙,为什么不歇着:“谢谢。”
“不许和我客气。”魏予安亲了亲她的额头,确认小丫头还好好在自己身边。
楚溶月也顾不上害羞了,消耗的体力沉重的眼皮,拉着她进入了昏睡的状态,竟是对魏予安极度信任,哪怕在他怀里,不是家中,也敢沉沉睡去,不怕任何危险。
魏予安收了一点手臂,让小丫头靠的舒服些。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哪怕这次楚一墨再怎么反对。小丫头自己是娶定了。
有人惦记慎王殿下是不怕的,怕只怕那些惦记小丫头的人都不是什么君子,暗地里东一箭西一箭,伤的小丫头遍体鳞伤。慎王大概是真的陷进去了,想到那一日可能会发生,就恨不得杀尽所有惦记楚溶月的人,以绝后患。
楚香茹不知道自己已是死路一条,还在做着美梦,梦中楚溶月被哭着拉上了花轿,嫁去了草原,不过一年就死在了外面。而自己,风风光光成了王妃,成了京中小姐艳羡的目标,长兄对自己俯首称臣,父亲对自己百般讨好。还有母亲,笑着一身素衣看着自己。这一切,简直太过美好。
梦中的楚香茹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