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春喜,替他收拾行李,丢到大街上。”
沈长安此刻半句话都不想对沈从涛说,一看他这幅态度,立刻就顺从的安排。
丫鬟春喜听到命令,也知道自己是一个下人,无法置喙主人的事,只好点点头,还真的去收拾去了。
沈从涛气的跳脚,指着沈长安鼻子怒斥:“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逼死你的亲生父亲吗?!”
“不是我要逼死你,而是你要逼死我才对!”
沈长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和沈从涛平视,一字一句说道:“你广发帖子邀请人过来,打着的是谁的旗号?那些人为什么要回你的帖子,又是因为谁?真正能够来府里与你一叙的人都是一些挥之即来的狗腿,难道你不知道?”
“我……”
沈从涛自然知道他们都是看在沈长安的面子上,才会安排人过来陪他作乐。
但这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被沈长安亲手揭开,逼他不得不直观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从涛老脸憋得通红,“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找个借口,想要不管我了!”
“我要想不管你,就不会把你接过来供你吃供你喝,再供你拿着我的名声四处抹黑!”
“抹黑?难道当初安王替你掩饰身份,不就是对你还有想法吗?而你又没有拒绝,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就不能再续前缘?再说了,休书未出,你们本来就是夫妻,他就是我女婿,我有说错吗!”
沈从涛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没了礼部尚书这个身份的束缚,他越发的自我,越发的不知礼仪的大声叫嚷起来。
看着他执迷不悟,沈长安也有些被气的头脑发昏。
“够了!”
这时,柳氏从后院快步走到了沈从涛的面前,扬手就甩下了一巴掌。
“夫人,你……”
沈从涛瞪大了眼睛,实在没有想明白,对他千依百顺了大半辈子的柳氏,竟然会打人了,还打的不是别人,而是他!
反了,反了反了!
就在沈从涛要发怒的时候,柳氏却提前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柳氏怒视着沈从涛说道:“我早就想说了,你这个人刚愎自用,分明已经没了以前的风光,却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非要维持,长安作为女子,本就在男人的异样眼光中夹缝生存,你这个父亲不为她自豪,反而去拉帮结派的散播她迟早要嫁出去的消息。
“怎么?急着长安风头正盛的时候,卖女儿的一辈子,以此来攀附权贵吗?
“沈从涛,我跟了你大半辈子,我不介意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但你万不该,不该把心思打到长安的身上,这些天来我连日找你谈话,你却避而不答,如今好了,长安也知道了,现在要让人收拾东西把你丢大街上去,好,做得好!
“丫鬟收拾得慢,我索性也帮着她一起收拾,我倒要看看,你流落街头的时候,还有没有人来帮你!”
柳氏气的浑身颤抖,转头就要和丫鬟一起去给沈从涛收拾东西。
沈从涛在这时,脸面再也挂不住,一把拉住了柳氏。
“夫人,我,我,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