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情况,如果人真的被绑着,那定然是无心和门外的人追究发生了什么事的,所以只要沈长安没有说自己要起床去查看的话,那白竹定然会直接冲进来。
就刚刚短暂的时间里,沈长安很快的就反应过来这件事,顺着白竹的话说出自己要起床查看,这才让白竹打消了沈长安被挟持的猜测。
司北辰反应过来这些,心里泛起一番的异样。
“以前本王倒是不知,你和白竹默契竟然如此之高。”
沈长安收回自己被捏的有些淤青的手,点燃了床头的蜡烛,漆黑的房间有了烛火,一瞬间让她看清了此刻司北辰的模样,说道:“安王殿下这是在吃醋?”
吃醋?
司北辰眉头微皱。
此刻的司北辰,一身夜行衣,袖子上还沾着泥泞,但手掌却很干净,之前捂沈长安嘴的时候她也没闻出来有什么味道。
奇怪的并非是这个,而是司北辰的表情,带着三分的苦恼和几分不悦,活脱脱像是戏台子上演戏的人。
沈长安说他吃醋,不过是想要在言语上扳回一城罢了。
然而说出口的瞬间,司北辰眉头却微微皱起。
这表情……
“你……”
沈长安再一次开口,话还没说完,司北辰的脸便一下子逼近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无限拉近,连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想到几天前,在铺子里的那个强势掠夺的吻,沈长安心都开始颤栗起来。
不过司北辰却没有吻上来,而是更像在看着困兽挣扎一般的欣赏着沈长安脸上的表情。
现在并非是所谓的漆黑不可见的情况,两人之间还有一盏烛火照明,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眼睛里倒映出来的对方模样,一丝一毫的微妙情绪,都扑面而来,完全没有遮挡。
咚、咚!
沈长安听到有心跳如打雷一般的声音。
是她,又或者是他?
早就分不清了。
沈长安垂下眼睫,“你来找我,应该是要我给你处理伤势吧,血腥味那么重,还能忍受那么久,耐力真是不错。”
“耐力不错这件事,你不是一早就知道?”
司北辰近乎调侃一般的平淡说道。
沈长安眼睛一眯,这句话怎么那么像是在说某种暗示?
不过沈长安根本不用细想,也知道司北辰就是想要看她的丑态罢了。
从床上起来,沈长安拿出了房间里的纱布和剪刀。
司北辰配合的解开了衣服。
他受伤的地方不是别处,正好是在腰部位置,看伤势应当是被猛兽撕咬所伤的,再配合他袖子上的泥泞。
司北辰这是去了野外,似乎是要找什么东西,所以才……
沈长安收敛自己发散的思维,拿酒来给司北辰消毒。
“嘶……”
司北辰发出一声短促的倒吸冷气的声音,说道:“你不会提前打声招呼吗?还是说,你就是在报复我?”
沈长安在救人的时候,从来都是很冷漠的神情,如果是平时司北辰这么说,她不说要反驳,至少也会有点反应,但在这种时候,她不会让任何情况来扰乱自己的脑子。
这样专注的神色,令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