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要她醒过来,至于孩子……”
孩子?
还怎么了?
沈长安耳畔传来司北辰冷漠的声音,她很想去追问,到底要把孩子怎么样。
然而,她开不了口,她甚至连想要发出一个声音,都做不到。
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孩子流了,本王只要她。”
司北辰冷漠的声音彻底的穿过沈长安的大脑,她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到尾的浇下来。
下一刻,沈长安只觉得拉扯着她下降的力度稍微轻缓了下来,就如同一个频临死亡的人,力气已然逐渐的减小,小到了拉不住人了。
吧嗒!
沈长安被上升的手拉着不断上升,可她内心的空虚感却如同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
“……咳。”
沈长安睁开酸涩的眼睛,喉咙犹如吞了炭一般的难受。
她刚发出一个音节,便有一杯温热的水抵在了唇边。
顾不得看清眼前的事务,沈长安张开干涸的唇瓣,将那温热的水狼吞虎咽般的喝下去。
但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在喝了,仍旧有一些水从她嘴角溢出来,随着唇边滚落到脖颈里面。
茶杯远离,一只手拿着手帕,轻轻的为沈长安擦拭脖颈。
沈长安这才恢复少许力气,抬眼去看照顾她的人。
拿着手帕的手庞大粗糙,尽管力度再温柔,也还是让沈长安有些吃痛,但同样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小心翼翼。
顺着手,眼神往上抬,是一张俊美阳刚的脸,脸上的神情无波无澜,但双眼却在触及到沈长安的一瞬间,泄露出一丝悲伤来。
悲伤?
不,是错觉吧。
冷漠、轻蔑、嘲讽……反正各种各样的情绪,在眼前这个男人脸上,都能够得到很好的展现。
唯有悲伤,是不可能的。
沈长安看着他的眼神,寸寸冰冷了下来。
“你别担心,孩子月份还小,流了并不损伤身体,以后,我们还会有的。”
司北辰将手帕放到一边,尽可能的柔和开口。
沈长安先是一愣,旋即梦魇之中的空虚感再次浮了上来。
她的瞳仁一阵猛缩,猛地一把抓住司北辰的手臂,尽管这力气,只需要他轻轻一抬手,就能够甩开,但看着眼前颤抖的人儿,司北辰最终没有动弹。
“你别着急,也别难过,你……”
“滚。”
着急什么?难过什么?
反正什么都没了。
那个曾经本该留下的孩子,那不是司北辰一个人的,还承载着原身存在的痕迹,而且……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沈长安有千言万语想要质问司北辰。
问他为什么要放弃孩子?
沈长安每天都有很坚持的去喝营养剂,去保持好的身体状态,肯定不至于摔一下就流了……
也想问他有没有将原主放在心上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