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笑了笑,“我也算是阅人无数,但你这丫头却总能给我一些别样的惊喜。”
“皇爷爷高看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也只想回到普通的生活去。
沈长安淡淡的笑了笑。
太上皇笑着摇摇头,“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但你下这个决定的原因,不告诉我这老头子,总该告诉北辰,或者,你的父亲沈大人吧?”
“王爷那边我自会有所安排,至于父亲……倒是皇爷爷,可不许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沈长安直接略过了沈从涛的事情,再一次提起了她和太上皇之间的约定。
太上皇笑了笑,“你啊……”
之后的两天,朝堂之内纷争不断。
一如沈长安所猜测一般,当初齐王以安慰齐王妃为由,脱离朝堂,实则以退为进,目的是让司北辰放松防备。如今司北辰以在天牢受风寒为由,在王府养病,但是弹劾齐王的奏折却堆满了御书房的案头。
最关键的是,每一个奏折,弹劾齐王的点还都是不同的,这就让齐王大了头。
当然,这些不过都是开胃菜,司北辰的性子,出手轻则都是重创。
很快,内务府就将乾元宫内有问题的宫人给抓了出来,严刑拷打之后得知,她竟然已经委身与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归顺于齐王名下一个六品官的儿子。
查出的因果关系,是那个男人想要让乾元宫大乱,这样就可以趁机将那宫人暗度陈仓带会府中了。
至于所谓的沈长安在朝堂上有眼线报信,更是无从说起,直接就将她摘得干干净净。
反倒是那六品官的儿子,犯的罪无疑是祸乱宫闱。
晟帝大怒之下,最终那官员的官帽被扣,连儿子的脑袋都没有保住。
尽管这个火只是烧到了齐王的衣角,却也足以让其他归顺的人开始人人自危起来。
这安王,本以为沉寂两年,理应有所收敛,实则却更加肆无忌惮,手段狠辣,让人防不胜防啊。
相比之下,一向是以温润君子立身的齐王,确实是不够狠辣。
……
朝堂的事,后宫按理说是不能插手,却不妨碍有人热切议论着。就算是沈长安不去刻意关注,巧儿每日去御膳房拿饭,也都能听到一些,回来全都倒豆子一般的告诉了沈长安。
沈长安估摸着这一次齐王设局反被局势害,应当是要低调一段时间了。
而这段时间机不可失,司北辰要是把握不住的话,那真的就可以脱离这场争夺了。
趁着司北辰春风得意,那她把休书拿到手,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太上皇要见司北辰的消息,很快由一个小太监传达到了王府之中。
司北辰听完,眉头一挑。
“说是太上皇召见,实际上,应该是王妃要回来了,却又担心一个人回来会丢面子,所以恃宠而骄,要王爷去接她。”
肖枫坐在下首,语气略带嘲讽,“王爷,戏都已经演到这个地步了,不差这一两个时辰,如今王妃在太上皇面前得宠,若是王爷好好利用一番,定能得到太上皇的好感,旋即趁此机会,一举拿下那储君之位!”
储君之位只要立起来,为了社稷稳重,定然不能轻易的废除。
到那时……
“储君之位急不了,父皇尚在壮年,还未到急切立储君之位的地步。至于朝堂之中的局势?本王已经从高处摔过一次,高处不胜寒,还是要多留给七弟一些喘息的时间,龙虎相争,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