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济堂的陈老陈清徽作为会议的主持人,负责会议的组织和评判。
陆然正襟危坐,准备洗耳恭听,他对这次交流会抱有极大的期待,希望可以从中有所收获。
可惜陆然太过专心致志,所以没发现自从他落座后,始终有一道怨毒的目光盯着他。
这道目光的主人,正是锦安中医协会的副会长,段启文,他正在坐在距离陆然不远的地方,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怨毒之色!
昨天他回到宾馆后,把御赐脉诊输给陆然的事告诉父亲之后,被他父亲臭骂一顿。
随行宝芝堂的下属虽然不敢说什么,但他也能感受他们眼里深深的鄙视。
堂堂的宝芝堂掌门人给人治病,不仅没拿到天价诊费,竟然还把传家之宝都输了,真是丢人之极!
而且锦安中医学会的所有会员都认为他这个副会长名不副实,实在给锦安中医学会丢脸!
如果今天他不能找回场子,那这个副会长也不用当了!
所以这次交流会上,他必须夺回御赐脉诊,并让陆然身败名裂,为此他已经准备了万全之策!
一个小时内,先后有十名在国内赫赫有名的中医发表了论文演讲,博得满堂喝彩。
林诗涵津津有味的听着,虽然对于中医她一窍不通,但她认真的做下笔记,打算等会请教陆然,因为之后对陈清徽的采访,她不能表现出对中医的一无所知。
但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旁边的陆然越听这些中医的演讲,他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林大小姐,我先走一步,这个交流会已经没必要呆下去了。”
陆然一声叹息,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文杰,怎么了?我感觉他们说的挺好啊,有什么问题吗?”
林诗涵放下手中的笔记,美眸中透出一丝迷惑不解,随即又变成了哀怨。
难道他真的这么不愿意跟自己待在一起吗?
“一群沽名钓誉之徒,也配在这里侃侃而淡,他们这群人代表不了中医,是中医的耻辱!”
陆然冷哼一声,说着站了起来,拳头紧握,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悲愤。
中医早已没落,他来之前早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实际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差劲一万倍!
表面上会场气氛热烈,大家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其实都是胡说八道,再华丽的辞藻堆砌出来的废话,也只能是废话!
正值台下提问时间,礼堂现在安静无比,陆然坐的又比较靠前,他这一声,登时把礼堂中所有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在这大放厥词!”台上一名老中医眉头一皱道。
“荒谬!这小子是来捣乱的吧?蠢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一名流派的代表冷笑道。
“什么素质的中医都能来参加交流会吗,八成是想炒作自己吧。”另外一名流派的代表讥讽道。
啪!
“这次交流会颇有深意,旨在中医发扬光大,你算个什么玩意,凭什么在这说我们是沽名钓誉?”
正在台上照本宣科的念着演讲稿的那名中医脸色沉了下来,顿时怒不可及,把讲演稿摔在地上,指着陆然诘难道。
陆然身边的听众纷纷回头怒视他,大家本来听得好好的,全被这个不知所谓的蠢货打断。
周围人的责难让林诗涵神色尴尬,赶紧拉着陆然衣角,想让他赶快坐下。